chapter 3

对家兼盟友的名头提姆还是知道的。

一个从复仇者那跑出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姑娘，处理起来很麻烦，他一动不动的，僵硬到让竹篮窝外沾满黑猫口水的迪克和达米安以为他命丧猫口。

平日里吵架斗殴结的仇此刻仿佛都消失殆尽，两只身上黏糊糊小鸟张开翅膀，歪歪扭扭的扑腾着爬到黑猫身上，用嘴叨黑猫的耳朵。

屋里吵得仿佛要炸翻屋顶，伊芙琳觉得当时好心捡回这只猫就是个错误，她蹲下身，捏着黑猫的后颈，眯了眯眼。

下一秒它就把嘴里的鸟吐出来了。

砸在地上的小鸟发出一声闷响，他伸伸腿张着翅膀费力的站起来，侧着头看伊芙琳教育那只黑猫。

它或许知道自己犯了错，它卷着尾巴压着猫耳，看着可怜至极，试图用这幅可怜样子来挣脱她的手。

伊芙琳将黑猫身上的两只小鸟摘下来放在地上，她用手指戳了黑猫的头算是警告，三只小鸟身上黏糊糊的，还没办法清洗，她只能用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擦了也抵不住黑猫嘴里那股腥味。

臭烘烘的三只小鸟被伊芙琳放回竹篮，它们四只‘咕咕嘎嘎’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伊芙琳伸手点了点黄绿鹦鹉的小脑袋，看它凶巴巴的张嘴要回头咬人的模样，应该是没什么事。

终于安静下来，伊芙琳却没了睡意，外面又阴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甚至还带着雷。

在雷声响起的刹那，本就不亮的灯光彻底熄灭，坠下的闪电照亮天空，同时也照亮她那张惨白的脸。

她抱紧双膝，紧缩在墙角，雷声每次响起，她都忍不住颤抖下。

‘怕雷声的犯人可不多见。’

‘也不一定是犯人。’

提姆还记得纽约半年前的那次意外，在捣毁的九头蛇旗下某间不知名的安全屋下救出的十来个孩子，救助名单并没有公示，据说是有暂时留在复仇者基底和警‖局的孩子。

‘或许没那么简单。’

一直沉默着的布鲁斯开了口，据他所知半年前的意外并没有像公布出来的那样简单，人员数目只放出了被绑架的，实际藏在实验室里，真正死亡的人数并没有公布。

而且他们隐藏了什么大秘密。

‘她或许就是那个秘密。’

‘就算她是又能怎样？’迪克嗅了嗅自己的翅膀，被这股腥味整的头昏脑涨，‘我们变成这幅样子能去哪？又不会飞。’

这次是彻底变成小丑等一系列反派口中的小鸟了。

这是个好问题。

蝙蝠侠的脸又阴沉下来。

不会飞带来的麻烦真多。

就算会飞，离开这里他们也要确认具体方位，飞回庄园后要怎么和阿尔弗雷德交流也是一大问题。

真要命。

这个话题太沉重，搞得小鸟们都没了兴致，他们没办法再守护哥谭的夜晚，阿尔弗雷德或许会拜托超人来帮忙。

这次没有提姆在他身边，但愿不要暴露的那么快。

超人要是来，或许会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保不齐他能听得懂鸟语。

（超人：？）

还处在恢复期的三只小鸟很快依偎在一起，头一次见他们仨如此和谐的布鲁斯完全没感觉到任何欣慰，他沉着脸倚在竹篮旁，思索着自己会飞的可能性，看着睡到露出肚皮绒毛的三个儿子，他张开了翅膀。

‘嘭！’

……事实证明，这种事，就算是蝙蝠侠也做不到。

＃

伊芙琳要换个居所。

犯罪巷14栋已不再安全，最近几日围绕在这附近的怪人已经对她发起了无数次攻击，伊芙琳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次次全身而退。

腰侧被划出了道手掌长的伤痕，虽说没深到露出内脏，可依旧让她伤口感染，行动缓慢。

黑猫倒是叼了袋她常吃的能量棒来，可她没什么胃口，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

家里的药品也开始紧缺，她得想个办法。

竹篮里的四只鸟恢复的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不会飞，伊芙琳单纯的以为是伤到了翅膀，想着等一段时间它们或许会飞走。

她费力的坐起，腰侧的伤痕痛得她眼前发黑，止痛和消炎药所剩不多，但愿能够支撑到她恢复。

伊芙琳身体素质很好，伤口愈合速度也要比普通人快上不少，她随意拢了发，咬住纱布，可以说是手法粗鲁的给伤口消毒包扎。

吃过药的她趴在桌面，手指探进竹篮揉搓着小鸟头，黄绿色的鹦鹉脾气不太好，但是毛茸茸的很惹人喜欢。

她最喜欢用手指逗弄它，看它气鼓鼓随处乱咬的模样，伊芙琳忍不住笑出声。

她笑起来好看，他们三只被晃得愣了下，回过神才发现伊芙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