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孩子的同伴
“洗个澡怎么去那么久啊,角都……”做完武器保养的飞段站起身,一边把可伸缩的黑矛塞回衣服左纴位置,一边朝角都走去,“刚才似乎听到你那边有点动静,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被一只山猫打扰了。”角都回得波澜不惊。
飞段不满道:“你这多疑的毛病该治一治了,警觉过了头,弄得我也变得紧张兮兮的。”
角都冷哼一声,“紧张?明明兴奋得很。”
“呵,被你看出来了。”飞段抚额低笑,再抬眼时眸子里难掩灼热的光芒,体内的嗜血因子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就动手。
“真的是山猫吗?”他轻轻舔了舔唇,目露期待之色,“来,让我见识一下吧……”
飞段话音未落,一股凛冽的杀气自他背后不远处突袭而至。
他转身跃起,正要去捞地上那把插着三枚刀刃的大镰刀,不料有个小小的身影比他动作更快,一个利落的翻滚,先他一步握住镰刀,迅速将绳索缠上腰身,气势汹汹地朝他横劈而去。
飞段意外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拔出黑矛,上下一挥,将其延展开,与来袭者正式交上了手。
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儿肥的家伙,应该是个小孩子,跟他搭档一样戴着忍者帽和面罩,捂得密不透风,只留一双细长的眸子,令他无从判断是男是女。小家伙身手不错,速度极快,把他这沉甸甸的镰刀舞得行云流水,劈砍起来如狂风扫落叶一般迅疾有力,亮闪闪的锋芒好几次贴着他鼻尖擦过,着实令他惊异。
“有意思。”飞段兴致高昂,动作变得愈加果决和强势,在激烈的缠斗中,由防守渐渐转向了进攻。
他毕竟是镰刀真正的主人,对这霸气的武器再了解不过。镰刀前重后轻,对平衡的把握要求极高,哪怕对方攻击频率之快几乎能与他齐平,每次挥砍之后也能立即调整身姿,但他还是精准地抓住那人暴露出空隙的一刹那,毫不留情地将黑矛刺向其心窝。
对方侧身闪避,同时手腕一转,想将镰刀收回相挡,却慢了半拍,手臂被锋利的矛尖划过,顿时鲜血四溅。
“啊啊,不玩啦不玩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嚷了起来,小家伙一把扯下帽子和面罩,嘟着嘴不太开心。
“还真是你啊。”飞段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把黑矛在手上转了一圈,笑着问:“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我还没尽兴呢。”
“看你无聊,假扮敌人陪你过两招解解闷,又不是动真格。”少女把镰刀丢还给飞段,抬手从后脑勺上取下两颗钉子,脸部稍稍扭曲了一下,眸子重又恢复成清澈灵动的桃花眼。
“真是可惜了呢……”飞段把黑矛上的血迹甩掉,略带遗憾地想要收起。
“喂,别这么不走心,跟以前一样,要擦干净。”少女急急忙忙跑到他身边,找出一张纸巾。
“你在担心什么啊,就算留了一点儿,很快也就干了。”虽然这么说,飞段还是配合地把黑矛伸过去,好笑地看着小姑娘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老早就想问了,血干涸以后就无效了吗?可舔舐时会不会又融进去?如果,你同时舔到多人的鲜血,发动诅咒时会同时生效,把几人一起干掉吗?”少女像个好奇宝宝般接连发问。
飞段一把勾住她肩膀,塌着腰,笑着耳语道:“想知道?亲自试试?”
角都把飞段拽到一边,朝少女摊开了手,“拿来吧。”
“可恶,大意了……”少女不甘心地从包里取出10万两放到角都手掌上,顺便把帽子和面罩还给他。
角都却只收下了钱和忍者帽,“面罩你留着吧。”
“欸,角都大叔你是在嫌弃我吗,我又没把口水沾上去……”少女把柔软的面罩扯了扯,贴在自己脸上,忽地恍然大悟道,“大叔你该不会是在意这什么……间接接吻?嘶——你怎么又捶我头!”
“你们俩干什么啊?小丫头你为什么给他钱?”飞段不明所以地问,瞄到少女脱下黑色长袍并将其翻转过来,赫然现出血云图案时,又叫道,“这是我的吧?”
“我想稍微伪装一下,就让大叔拿了一件你的衣袍反穿了。至于那钱,是我跟大叔打了个赌,赌输了……”少女蔫蔫地回道。
“赌什么?”飞段转向蒙面搭档。
“赌她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能在你手下撑多久,她说15分钟以上,我说不会超过8分钟,后来我们便约定,以10分钟为界。”赌赢了的角都心情颇佳。
“比想象中要难呢,不能使用能力,也不能用惯用的体术招式,所以我才抢了飞段哥哥你的武器……不过,你似乎在打赢我之前就认出来了?”少女面露不解,“怎么发现的?”
“我陪你对练过好几次,自然清楚你一些细微的动作习惯,再说了,你挥舞镰刀时还隐约带了我的两三分影子,傻子才会认不出吧。开打5分钟,我便知道是你了。”飞段鄙视地扫视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