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越贪越想贪

“不是说看病就送药的吗，我看完了，为什么不送我药？”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掐着腰，扬着脑袋，向医馆里的张大夫大喊。

“就是，为什么不送药了。”

“我家邻居李福都得到药了，为什么不给我。”

“亏我们还夸你是大善人。”

“狗屁善人，就是个唯利是图的缺德医生。”

......

这医馆里里外外都是吵着要免费防风通圣丸的百姓们，几百人的场面好不热闹。

医馆里两个二十几岁的学徒站在门口，一个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解释道：“我们医馆这一个多月已经送出去几千瓶的药了，实在送不起了，现在不送了，请大家理解。”

另一个则是非常生气地对门口一位六十几岁的大爷怒道：“您都来过十多次了，我们都送了您十多次的药了，一瓶药能吃七天，您怎么还来？”

那大爷毫不客气地道：“我，我，我不止自己吃，我，我老婆孩子兄弟姐妹也吃，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全家都吃，反正你别管我吃没吃完，你们不是说免费送吗？我既然来看病，你们就应该送给我，就算吃不完我留着攒着以后吃，你管我吃没吃完。”

真是大言不惭的，这话也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气得那学徒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地骂道：“你这老头太不要脸了，我们免费送的又没收你钱，得了便宜就算了，你不知道感谢反而还得寸进尺，送不送我们说的算，我们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不该送你。”

“小兔崽子你敢骂我，你没家教没道德没素质。”

“你才是没家教没道德没素质，你老不要脸。”

两人骂着骂着，那老头就开始动手，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见有动手的，也纷纷动起手来，两个学徒招架不住，医馆里又出来几个打杂收款抓药的伙计，大家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地乱成一团，张德行此时也坐不住了，出来大喊：“别打了，住手，都住手......”可惜所有人都当他是空气，根本没人听他说话，场面一度不可控。

魏灵仙见这场面，悄悄对旁边的墨菊说了：“快去报官”。说完墨菊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吴青则站在她的身前相互，以免受到群殴的波及。

群架还没打上五分钟，那不要脸的老头就躺地上不起来，开始大喊：“打人啦，德行堂医馆打人啦，救命啊，张大夫纵容手下欺负老人，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

他这一喊周围人有的还在继续扭打着，有的停了手看热闹。

还没等喊完，刚才与他扭打在一起的学徒一脸愤怒问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老婆孩子兄弟姐妹的么？现在怎么又说是孤寡老人了？分明就是撒谎，想讹人。”

老头被人揭穿谎言也不绝尴尬，冲着学徒喊：“赔钱，不送药就赔钱。”

张德行也非常生气，铁青着脸横道：“哼，得了便宜还要讹人，今天你是药也别想拿，钱也别想要。”

老头继续喊道：“今天你不赔钱我就不起来了，你非得赔钱不可。”

紧接着就冲大伙喊道：“德行堂赖账还打人，乡亲们，我们今天就让他张德行给个说法，打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他赔钱。”

百姓们基本一呼百应，纷纷喊着赖账、赔钱。

德行堂莫名其妙成了赖账的，而且还得赔钱，威灵仙看着张德行无奈地摇摇头，只能默默地感叹一句：“真是太冤了。”

因此一场众人上门讨要免费药事件最后演变成了聚众斗殴，而且还碰瓷要求赔钱。不是因为药吃坏了人，也不是因为药不管用，更不是因为大夫诊断错误出现医疗事故，而是因为曾经免费送药现在不送了，就背上了莫大的罪过。

正在众人们内心沉浸在胡闹的欢喜中，县衙带着一众衙役们冲冲跑了过来，只听县衙大喊一声：“无论是百姓还是德行堂的人，都给我抓回去。”

这一嗓子喊下去，大家都停了手，看见官府的人来了，也不敢继续造次。

威灵仙见状，带着墨菊和吴青默默地溜回了魏氏医馆，将刚才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魏盏和吴管家说了一遍。

“我就说我们不用管，他们不出两个月就得完。”威灵仙笑着说道，“不过，这张大夫确实冤枉了些，但没办法，谁让他用这种恶性竞争的方式呢。”

魏盏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样做会不成功呢？”

威灵仙道：“人本就贪婪，只是表现贪婪的形式不一样，就有这么一部分人，他们贪婪得很无耻，你免费送他东西，起初他很感激，但是时间长了他认为你是应该的，时间更长后他已经习以为常，如果你不送了他反而会认为你做错了，却忘记那本来就不是他的。”

魏灵仙深深知道这个道理，因为前世她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年轻女人新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