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昏暗的房间内，我平躺在病床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伸出手去撕扯拘束住我的铁锁链，锁链在黑暗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和平日没有差别的一天，除了当天和中也快快乐乐摸了一天鱼之外。

之后我们互相道别，回到自己的公寓内。

之后的之后，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亲昵又熟悉的语调，带着温热的喘息声，以及他病态又高昂的呼唤。

“富江....只有你才算...真正的富江...”

啊，是谁呢。

他用药剂注射进我的皮脂内，混沌中我看见，和我长的一样的女人，拿着锁链向我走来。

剩下的，只有长久的寂静。

已经几天了？我停下挣扎的手，无力的看向透不出一丝光的窗帘缝隙，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会时不时来送食物，我曾试探叫过她富江，她毫无反应。

数不清日子过去了多久，但大约在吃完第二顿饭和三顿饭的时候，囚/禁我的人会回来。

大约...

好吧，我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但他很快就透露出自己是谁，他完全不在意我是否会发现他的身份，不如说让我知道他是谁，这让他很兴奋。

他时不时会抽走一管我的血液，具体用途我不是很清楚，但他的周身环绕的血腥味日渐加深。

我被锁在此处，他除了抽血和病态的注视我之外，什么也不做。

有时在黑暗中清醒过来，会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我有试过和他交流，他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以一种高昂又病态的语气，不断的向我诉说。

他说：“富江...看见你和他们走在一起真的是受够了。”

“你应该属于我。”

“我有试过培育别的富江，但是不行，她们不行，都是假的，是赝品，只有你这样才是真正的富江。”

“看看我？好吗？”

“不是天天和太宰干部手拉手吗？为什么不看看我？”

“啊...那个底层也是...要你去养他收养的孩子...”

“好温柔...”

“这才是我喜欢的富江...”

“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我长期对他的不理睬激怒了他。

或许是这样吧。

他更加频繁的抽走我的血液，在我死过一次后，他悲伤的把我放进装满血液的棺材中，泣不成声的握紧我的右手。

我睁开了眼。

“富江？”

他在喊我...我有些恍惚，我环顾四周。

看不出这是哪里，四周都暗暗的，他激动的抱着我。

在我还无法回神时，一道光照射了下来。

熟悉的拖长了语调的带着戏腔的声音，房顶被打破了。

赭发飘起，来人的身影被阳光笼罩。

许是太久没有见光阳光，也或许是来人的身影太过耀眼，我无法控制自己不住的流着眼泪。

医生还死死地抱着我，被中也一脚踹翻，中也伸出一只手把我从血液里拖出，好在我死过一次，不至于向之前那样无力，我借着他的力站稳，看向在角落的医生。

“富江...你不会选择我...永远....”他流着泪，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房屋只坍塌了一半，我向外看去，茂密的树林一看就罕有人烟，这是在郊外。

“啊...富江...”

他踉跄着走到一扇门前，无力的跪倒在地，眼泪混合着血水在他脸上，他露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喃喃自语：“还好我还有她们。”

“喂，全城的富江都是你放出去的吗？”中也皱着眉把我牵到他的身后，他话语间透露出的意思让我心里一跳。

全城的富江...是...什么意思？

“中也～还没有结束吗？”在我被中也的话里的内容晃的会不过神时，从背后被人抱住，我往后看去，是太宰。他面上挂着笑，在我的身上蹭的到处都是血液，长期自/杀略显苍白的脸色，在血液的映衬下多了几分艳丽。

他习惯性的说着中也会生气的话语，在中也忍不住动手想要打他时，他往我背后躲去，中也顾及着我只能气恼的放下打算踢他的腿。

在他们打闹间，我注意到医生拉开了那扇门。

泡在血液中的我，身上血腥味已经很浓重了，在那间屋内散布出来的味道令人反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各种浓重的臭味混杂在一起。

“...医..”

“生？”

乱七八糟的语调从门外传来，明明只是两个字却像有十多个人在努力一起配合说出这句话。

除此之外还有让人感到恶心，粘腻又厚重的物体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