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地区
偏远的地区的谋杀。
社会的遗忘
由于房子户口无法上学远离的人。
只看见,火车。但只看一眼,火车就匆匆的走过了。
火车不会再来。
更加落后,更加静止。
宁凝,是菏鞍县的一个没有考上高中的人。
今年她已经20岁。
她和马忠保持着情人关系。
“你会爱我吗?”宁凝问马忠。
马忠说:“听话。”
宁凝曾经问过一个人,那个人也有家庭,他很正当。
“你会和我发生性关系吗?”宁凝当时,被马忠性暴力,□□撕扯流了很多血。
她想知道正常的男女关系是什么。
“我在思考怎么回答你这话。”
那个温柔的男性说。
“我现在好像在田野调查。”宁凝反复的问他,试探性的问他。
“我怕我会死。”宁凝流下眼泪。
“你不会的。”
他说。
“在那样的土壤里,你和他(她)们,是不同的人。”她没有见过他。她也没有见过她。
“我知道。”宁凝说。
“你需要一个人宠爱你。”他说。
她走到最后一次从北京经常去的火车铁轨,高架桥下正是。
火车的一方是贫穷,另一方是富有。
她站在高架桥,夕阳下火车轨道旁的水,是一片鳞的红血,它后来又是游移不定的。
高架上的车一辆辆开过去。这样的高度她是死不了的 ,她也不想死。
宁凝在网上查危机干预的热线。
她打过去,响起一段音乐:这里是心音心理热线,根据行业规范,您的通话内容可能会被录音,我们会严格保密。
“喂你好,心理热线,我是茗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你好,我想自杀。”
“您现在在哪里?”
“我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宁凝在这场谈话里,走下高架桥。她掩在一颗树后面哭。
“你现在 ,回市区,虽然,我们不允许私下接触。但我可以给你帮助。好吗?不要死。你还有很多活着的渠道。”
宁凝说:“好。”
人都是恐惧死亡的。在死亡面前人是平等的,不,在死亡面前也是不平等的。
宁凝怕自己死在荒郊野外,无法照看自己的身体。它可能被火车截断,可能衣不蔽体,可能被人带着窥探好奇的目光打量。
也许还会在地底下被配阴婚。
宁凝是不想死的。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成为社会性新闻,被人猜测死因。
在这个被建构出来女性更弱小的社会,她这么年轻,她不要死。
如果死了。这个新闻,说不定要以什么定论她的死因。
宁凝在这个荒芜之地,这个贫困的,到处是飞尘,泥土的地方 。
处处是破败和嘈杂的行车声,及其智障的中年人 ,用桶拎水的小孩,围在一起说话的中年妇女 ,说着“那个臭娘们”的贫困男人。
茗茗说:“你现在把自己放在一个破败的地方 ,一个你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你很累,你一直在说你自己很累,就像你的心一样。”
宁凝听着:“我真的好累。”
茗茗说:“你先找个地方,找个繁华的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宁凝坐上了公交车。一路上她像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一样 ,在这个人迹稀少的地方,想找一个活人把她带回市区。
但是拦下的人,眼里的还是荒原 ,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流动的东西。没有活力,没有能量。
像稻草人咿呀。
宁凝自己搭上车去了滨海县,她的家在霖县。家里的人都死了,她不想回去。
宁凝去了茗茗给她的地址——滨海县。
王曳即茗茗。她给宁凝打电话:“你到了吗?要不要钱,我打点给你。”
宁凝:“我有一些钱,不用了。”
王曳在家里等她。宁凝——她的朋友,王曳接到她的电话时候,她就知道,她是她的朋友。在幼年的时候,在她心里最孤独寂寞的时候。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她只是太孤独了。在这个世界上,她退而求其次的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这终归是不会长远的。这不是爱情,爱情至少在心理学上要满足3个要素,才是健康的。对人的发展有帮助的。
宁凝她太害怕了。在这个被建构的属于男人的世界,宁凝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王曳想找出曾经离开学校,想要烧掉的照片,她看着宁凝,宁凝是曾经最聪明成熟的女孩。在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