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曳的往事
在大学的王曳,每天都在晚上出没在贩卖机的地方 ,她白天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校园里。
白天要学习,成为日后走上社会成为警察的预备课程。只有晚上她才是自由的,才能把自己从那些均匀呼吸的,胸腔里,自主的呼吸。刚一开始离家自由时,她大喘气。感觉自己被淹没在饱和的氧气下。
孤独 ,只有孤独,分离她孤独的是愤怒和食物。
王曳长得很漂亮 ,她喜欢自己白而鹅蛋形的脸。她没有女性朋友,警校里的女生很少 。她以专业前五的成绩,也才勉强进来。
整个社会的面对女性的集体暴力。
马汉祺是公务员二代,母亲是常委,父亲是省警局的人。
像任何男性对女性的狩猎一样马汉祺对准了王曳。他总是有意的在开会的时候坐在王曳的对面,眼睛穿过她的身体。用王曳鼓掌的姿势鼓掌 。
王曳自然也能感觉到,她会回避他的眼神。会把身体笼起来。
会快速的离开开会的地点。
体测的时候,马汉祺会故意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
起初王曳以为他只是,男性对女性感到好奇。后来发现,马汉祺开始有意无意的,和别人说话时看她一眼。
王曳从未如此感到对他人的不耐烦,这种明显的动物性行为,让她想跑过去骂人。只是这么一来,别人全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
马汉祺如果是过温文儒雅的人,如果是个懂得分寸的人,那这一切都会好办很多。王曳不想把这一切的行为解读成他爱她,未免自恋,不过如果不是,为什么不是和她大大方方的说话。
周六,是雷阵雨,去北京故宫转转,开学那么久,她还没有去过北京。
在北京故宫里,遇到了马汉祺,他跑到她身边,说:“我的呢?”
王曳疑惑不解:“什么你的?”
他指了指手里王曳的奶茶,王曳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给我买了吗?要不你喝一口。”
马汉祺摇摇头,诶了一声。
又没话找话说:“你也逛故宫啊!听说这还有小猫呢?你去看吗?”
那一天地上还是湿的。显得地面黏糊糊的,发黑。马汉祺的眼里是笑容,他很高,低着头跟她说话。
王曳也低下头,看水里的倒影,水一块块的,天占着,人倒影上去,也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像另一个世界的肉身穿进了里面。
马汉祺见她没有说话,向四周望了望,说了一句:“去不去?”
王曳见他说:“看看去呗。”
穿着没有穿过的百针织开衫,格子裙。漆皮小黑鞋,穿着那个年纪怎么都不过分的年轻。
马汉祺很高,人流虽然很少,但,还有举着尼康莱卡拍照的人。
王曳叫住在前面歪着脑袋找猫的马汉祺说:“有猫吗?”
马汉祺,转过一睁眼:“猫可能睡觉了。”
王曳笑出声。
马汉祺和王曳在故宫走得腿都快断了。
皮鞋又太重,王曳叫住马汉祺说:“还走啊,我鞋底都磨平了。”
马汉祺这才停在台阶上坐了会儿。
后来王曳,又对面前的异性看不清,道不明的。不如一个人悠闲自在。找个理由——着急上厕所,从故宫出来了。
王曳以前遇到过奇葩男,私下里对她各种骚扰讨好。在正当场合又表现出一副,王曳死贴着他,骚扰他的样子,死变态。
那个死变态,最后还追着她骂。
王曳以为,这段尚且未建立的感情,就要结束时,其实她不久后就要卷进去一场凶杀,不过这是几年后的时侯。
他们又在几个月后年级放假的饭局,搭了个照面。
王曳听着音乐把她的心脏,从左心房,轰炸到右心房。她听着像耳蜗不能接受的Hz频率,昏昏沉沉,像晕车般陷进红灯照射的沙发上。
一轮轮上去了好几个,王曳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她去厕所洗了一下憋红的脸时。
马汉祺在上面唱歌,最大的包间,学生会,只订了这一间。
她走进去,原本她不走进也可以,她和这的人都不太熟。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参与后的消失感。
马汉祺本来在调试麦,看她,就说:“我不唱了。”
随即走了出去。王曳觉得他幼稚又无聊奇葩中的奇葩。
大一放假时 ,王曳回了家,只呆了一星期,又回了学校。她的家在霖县一个小地方,家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她只有她的书,能死掉的猫。一开始,刚回家时母亲,父亲会和她嘘寒问暖,学校里的事。再之后就变成,照常出去,问她有没有对象 。王曳只能摇摇头,笑笑。
母亲问她你:“什么时候走啊!呆这么多天,回来干什么,这穷乡僻壤的。听话,永远都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