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宋宋宝贝,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等我找到新的工作,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的,当牛做马都可以。”
“房租免你两个月。”
“空窗期可以去我修理厂当小工,按小时付,当天立结,缺钱就来。”
“好耶,”丁小宝礼貌地朝她们俩鞠了一躬,“谢谢宋宋宝贝和许姐姐,我会努力打工回报你们的。”
门铃忽地响了,丁小宝跑向门口:“我去拿外卖。”
半个小时前,宋弥新点了zombie的可乐桶外卖,还点了一家炸鸡外卖,打算晚上刷恐怖电影的时候吃。
门开,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丁小宝眨了眨眼,指着隋意,惊讶:“宋宋,这里怎么有个大高个和你长得差不多。”
隋意也指着他:“操,宋弥新家里怎么会有一个花蝴蝶?”
闻言,客厅的宋弥新和许如柏走了出来,互相对望的那一秒,隋意不出意料的,紧张了,口齿发木:“许、许、许如柏你你怎、怎么也在、在这儿?”
许如柏盯着隋意的妆造看了许久,隋意羞耻的捂脸,一副小媳妇样:“许、许如、柏,你别、别看我、我了。”
还是一个一米八八,穿水手服、戴水母头假发,且,一紧张就会变成结巴的小媳妇。
许如柏忍了又忍,第一次没绷住情绪,背过身笑得肩膀直颤。
隋意紧抓机会,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肩,低头看她,趁热打铁地问道:“不、不生、生我气了吧?”还是有点儿紧张。
宋弥新走出门口,伸手带上房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找到答案了。”他说。
心口一窒,宋弥新掀开眼睫,说道:“下楼说。”
楼下,一辆银灰色跑车安静地守望在悄寂夜色里。辽原摁开车锁,替宋弥新拉开后座的车门。她弯腰钻了进去,辽原绕了一圈从另一侧上车。
车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借着路边黯淡的光源照亮车内配饰。寂静丛生,宋弥新在等他开口。
喉咙发痒,沉滞不动的喉结缓缓滑动,许久,嗓音涩然地开口:“你、是、谁、啊?”
他而今终于明白,宋弥新为什么总像只刺猬,为什么明明喜欢却要一遍又一遍的拒绝。
她只是不想,回忆那一晚被他踏碎成泥,当做垃圾一样丢进垃圾桶里的尊严。
宋弥新那么骄傲,她只是在保护自己的骄傲。
有什么错。
肋骨上纹着的骨骼花藤好似活了过来,花藤舒卷,绕着她的心,一朵一朵慢慢盛开。在听到答案的那一秒,她倏地想起告白那一晚,和今晚不一样,那晚的花藤死死地缠绕她的心,缠的风雨不透,且越绞越紧。
很疼,疼到没有办法呼吸。
“你说我是谁?”
她还是想再听一遍答案。
“你是高三(3)班,英语课代表,我的同桌、同学。”
“是协合医院神经外科主治医师,二十八岁,宋弥新。”
“也是顶顶,我喜欢的顶顶。”
是骄傲的宋弥新,也是人生势必登顶的顶顶。
这一秒,她的心跳狂响。她想,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喜欢辽原了。眼眶潮湿,手撑着坐垫挪近,一点一点缩短和他的距离,然后翻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眼泪一点一点洇湿他的脖子,连哭都没有声音,只是安静地替那个懵懂脆弱的十六岁的宋弥新发泄情绪。
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辽原低声哄她:“是我狗眼看人低,没认清谁是老大,该罚。”
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摇了摇,说道:“不罚。”
“不罚不行,”手掌压着她的头发了,辽原拨了拨她的头发,“不罚我老大怎么出气啊,必须重罚,让他涨涨记性,连自己老大都敢欺负,就没见过这么狂的。”
宋弥新让他逗笑了,一张哭花的脸抬起看他,辽原抬手擦掉她的眼泪,表情严肃:“谁啊,这么坏,都让我老大哭成花猫了,就这还不罚?”
“不罚,”宋弥新抱着他的脖子,摇头,“老大舍不得。”
“行,”辽原点了点头,“老大有格局,服了。”
“我不仅不罚,”宋弥新想了一下,“我还有奖励呢。”
“看见没?大哥这叫以德服人,”辽原跟随外公听多了相声,捧哏随口就来,“什么奖励?说说看。”
骑在男人大腿上的屁股慢慢往前蹭了蹭,两只小手搂着他的脖子,泪水濡湿黏成一绺一绺的睫毛低垂,她蜷折腰腹,微微侧过脑袋吻上他的嘴唇。
唇周冒出点青茬,吻起来有点扎嘴唇,她皱了皱眉,撬开他的唇齿舔了舔他的舌尖。
尝到一点麦芽的清爽味道。
放在她腰两侧的手掌猛然攥紧,一直风平浪静懒懒蛰伏的浅静脉现出,小臂两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