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走
了,心里把常溪风骂了一顿,他这是把自己卷躺了。
常溪风躺在床上咳嗽,半张脸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遮住,再搭配上他苍白的肤色,就跟刚出土似的。
徐知梦急得音量比平时高了两分,“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太医呀。”
偏巧不巧,下人来报说家主和皇太女来了。
啧,徐知梦觉着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
吩咐冬雪留下照顾,就带着知夏去了前院。
*
皇太女雪静棠坐于主位,她的身边站着永乐侯徐溪。
徐知梦正欲下跪行礼被雪静棠先一步拦住,“你有伤在身,这礼就不必了。”
“谢皇太女。”
徐溪上前扶着女儿入座,看了眼她的后脑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太女仁慈,听说你受伤了,连宫都没回就赶来看你了。”
徐知梦感激地欠了欠身,“谢皇太女记挂。”
“永乐侯这次陪本宫南下办事出了不少力,你是她女儿,本宫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徐溪弯腰拱手道:“臣只是尽了自己所能,是皇太女能力了得,才能在短期内完成圣上交付的任务,臣能提前回家也是托了皇太女的福,臣谢皇太女之恩啊。”
徐知梦一直以为老母亲只是个吃皇家饭的闲鱼,听她这般抬高皇太女,顿时明白这碗闲鱼饭也要点本事才能吃稳的。
果然皇太女眉尾轻挑,“听说知梦这次受伤是因为郎侍所为,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可处置了?”
徐知梦疑惑,常溪风不是你相好吗?你说这话是要大义灭亲咯?
一提这个,徐溪就摆怒容,“来人,把那个贱人带上来。”
“母亲且慢。”徐知梦起身道:“他病了。”
“病了?”
“昨夜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发着高烧说胡话。”徐知梦微垂着头,偷瞄主位上的人。
雪静棠表情淡漠,好似常溪风真与她无关。
而徐溪大为震惊,心想着傻女儿又犯糊涂了。
雪静棠突然说道:“看得出来,知梦你终究是不舍的。”
徐知梦傻里傻气地卷了卷自己耳边的发梢,“让皇太女见笑了。”
雪静棠话一转,“只是,他终究犯了错,总得叫他长个记性。”
徐溪点头,“皇太女说得对。”
徐知梦将雪静棠的话滤了两遍就懂了她的意思。
她表面上陪徐溪来看望自己,实则是为了常溪风而来。
徐溪见女儿发愣,推了推她的手,“愣着作甚,明儿就把他送到庄子上去。”
“啊这……”徐知梦看向雪静棠。
雪静棠也如她所愿地说道:“看得出知梦不舍,不如等人好了再送去吧。”
徐溪也是个狗腿子,皇太女这么说了,她就立刻答应了。
而雪静棠见徐知梦依旧这么护着常溪风也放心了。
“好了,本宫也该回宫了,永享候留步。”
“臣恭送皇太女。”
徐溪见徐知梦看着雪静棠的背影出神,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看什么呢!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皇太女都觉着过分了,你还想留着他。”
“娘,他现在变乖了。”
“呵,他只是为了不想受罚,做做样子而已。明儿就把人给我送走。”
“不是说等他病好吗?”
“病好了,你更舍不得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徐知梦知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几个老婆子守着,通常把犯了大错的人会送过去自生自灭。
这要是把老板送去,估计没几天就真入土了。
“我不要,皇太女都放话了,说等他病好,您这是不敬皇太女。”
“臭丫头别忘了,我是家主,这家是我说了算。”
眼瞅着母女俩吵起来了,知夏正想着要不要去知会余主,伸头朝外一望,如同看到救星般道:“家主、小姐,若侧主来了。”
若安步履款款地跨入门槛,对着徐溪行礼,“家主安好。”
徐溪脸色稍微缓和道:“你怎么来了?”
若安看向徐知梦,“我是来找大小姐的。”
徐溪:“找她?”
若安对徐知梦道:“我见溪风身子骨差,想问大小姐,可否允我将他接我院里去养着?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想着帮他调养下身体。”
徐溪正想说不同意,若安又讲了一句,“他晕了。”
“晕了?!”徐知梦也不管老母亲了,撒腿就跑。
“这丫头……”徐溪气跟了出去,若安随之与她一同去了徐知梦的院子。
徐知梦到的时候,常溪风正在喝药,见她来了,说:“若侧主说了,我身子差,担心过了病气给你,他想让我去他那里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