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发难
惊是因为那几人说尚北山靠着尚家与三州巡抚的关系才进入评选,又因买题才能通过前三轮的评选而生气,才出手教训他们。
“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恶意剪辑。”气的夏南乔差点把手里的算盘扔到地上。
“不止这些,今日我在茶寮,也听到些议论,说尚二公子为了搭上周大人,与女乐不清不楚,私下常有来往。”
平时去灵犀馆的都是她,怎么就成了尚北山私下来往了,这些人真是道听途说。
转念一想,谣言四起,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尚北山的耳朵里,夏南乔因担心,急匆匆的回府去。
此时,尚北山正与尚老爷在东院正堂,他原本去了刘师傅那里,回府后听闻尚老爷来过,便去了东院请安。
尚老爷坐在正中,一边品茶一边问道:“文生评选如何?”
“孩儿尚且能应付。”尚北山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你可听到些什么?”尚老爷愁容满面的看着他。
尚北山摇摇头,他一向不关心外界的闲言碎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用工读书,寻找身世之谜。
尚老爷叹着气,眼角含泪的说道:“我曾答应你母亲,保你一生平安顺遂,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您为何这么说?”他不解询问。
外面的风言风语,尚老爷也听到了许多,他甚是了解尚北山,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无非是枪打出头鸟,招来了他人的妒忌。
尚北山听完,心中莫名感动,他以为尚老爷会抱怨,会指责,甚至会让他立刻退出。
没想到尚老爷只是心疼他,无端被人诋毁。
“您相信我?”尚北山难以置信的问道。
尚老爷苦笑了一下,他们父子甚是疏远,才会令他如此发问。
“你我虽不是亲生父子,但你自幼在我身边长大,脾气秉性,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你与你母亲一样,正直善良。”
“您放心,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辱没尚家名声。”尚北山知道他最是看重,郑重其事的应下。
二人的对话皆被夏南乔听到,她忐忑的心也安定下来,清者自清还是有些道理的。
三日后,拂乐评选正式开始,学子们大多重文轻乐,前几名的演奏着实让人听不下去,陶松风作为主考,也是连连摇头。
轮到吕佩仁的时候,他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果然一曲毕,下面掌声雷动,欢呼声不绝于耳。
陶松风也是欣喜异常,连连称赞,给出了至今为止最高评价。
吕佩仁很是得意,被其他学子簇拥着坐到一旁,当大家都在讨论,本次评选榜首非他莫属的时候,悠扬的乐声忽然传来。
最后登场的尚北山一袭白衣,双手抚琴,目光清柔。
琴弦随着他的指尖,颤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在座众人被琴声吸引,随着乐符时而喜悦,时而忧伤,时而激动,时而抒怀。
琴停音不绝,尚北山已经双手离弦,可众人仍觉琴音流转,细细回味。
片刻安静后,传来了全场喝彩声,讲师们纷纷赞叹,就连不懂琴乐之音的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陶松风快步走上前,激动的看着尚北山,唯有妙字不绝于口。
他宣布本次评选榜首乃是尚北山。
这么一来,尚北山与吕佩仁皆得过两次榜首,并驾齐驱。
吕佩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很是不服,向院士进言道:“院士,这不公平,尚北山与陶先生私下交往甚密,不该由他一人定夺。”
院士慢条斯理的说道:“尚北山刚才的演奏,有目共睹,确实妙不可言。我等也认为,此评定合情合理。”
“院士,尚北山的夫人与陶先生常有书信来往,在评选前,多次进出书院,我怀疑,这曲子本就出自陶先生之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评选曲目要求必须是考生自谱,若真是陶松风代劳,确实有失公平。
陶松风正要辩解,吕佩仁立刻拿出几张曲谱交给院士,抢先说道:“这些曲谱就是陶先生与尚家少夫人来往的证据”。
他随手抽了几张纸,举到陶松风面前,问道:“陶先生可承认?”
陶松风细瞧,确实是二人来往信笺。
见他默认,吕佩仁更加得意,一边给大家展示,一边添油加醋的说道:“这首蝶恋花,可谓情真意切,缠绵暧昧,陶先生必是与少夫人有私情,才对尚北山特别照顾。”
院士看着手中的曲谱,眉头紧锁,吕佩仁走到面前,指着其中一张曲谱,惊讶叹道:“这曲子,难道不与刚才尚北山所弹十分相似吗?”
一时间,场面混乱异常,不少学子蜂拥上前,挤在院士面前,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