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不长记性

长期空缺后的副作用就是粘人怪，她压抑得太久，现在见到他一下释放出来，趴在他身上不愿放手。

直到三条家和鹤丸打招呼，她才意识到还有刃在。

算了，脸都丢了，全本丸都知道她对鹤丸国永没办法。

鹤丸和他们只是简单寒暄一下，因为快到老头子们睡觉的时间了，他也刚赶回来，还带着风尘和疲惫，不过后者因为和黎明的近距离接触已经消失，精神上的疲劳也因为看见她望向自己时发光的眼睛不翼而飞。

他的主，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吓。

黎明见到鹤丸国永心情那是肉眼可见的好，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付丧神们视而不见，根据自己的作息时间回房休息雷打不动。鹤丸的作息没那么夕阳红，他哪有那个条件，有时候他们睡觉他可能刚到酒店还不能休息要对第二天行程。付丧神泡在热水里长出一口气，望着许久未见的天花板放松下来，可算是挨到休息了，他这把老骨头哦。

可能是三条家养老氛围太浓，他怎么刚回来就一股夕阳红味。

衣服还在包里没拿出来，一会也打算睡觉的他围了浴衣就往外走，灯开着但人不在。

人在楼上自己房间里，他没有在意，掏出工作用手机和助理汇报自己已经平安到家后丢了回去，上楼找他的阿鲁基去。

黎明在给室友发这周的练习答案，她不记得了，书也在寝室里，让另一个室友拍了发群里。她翻译还没做，打算万一被点起来现翻的。

同志们，网络翻译是个好东西，用起来啊。

鹤丸在边上铺床，留宿三条家就和黎明一间已经快成默认的设定了，他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注视着他。付丧神顿时有些失言，他觉得有些话或许没必要说了，但他不能重蹈覆辙，也不愿她再发一通脾气。

折磨他也是折磨她自己。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问了一些人类。”因为黎明看起来已经准备睡了他便开了口，看到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明白她心里其实没过那道坎。

“之前的事情抱歉，我想我没能给出你能够接受的答案。。。对于人类的感情我暂时还无法完全理解，但有一条是我能够做出的承诺。”

“我们付丧神是重视契约的存在，既然认可你为我主，那么便会忠诚于你直到最后一刻。”

“你是我，鹤丸国永，唯一的主。”

果然是这个答案啊。。。黎明啪地一下关了灯，因为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神情，神明的眼睛那般纯净那般认真，她的失望一定会伤到他的尊严。

她是他最特殊的存在，她是他要忠诚一生的对象。但这都是忠义，不是爱，就像其他付丧神那样，因为她是他们的主。

“但是。”付丧神似乎是被她突然灭灯的行为吓了一跳，这个转折过了一会才出来。“你是我的主和你是我的追求者两种身份是可以共存的。刚刚是前者的回答。”

黎明忽地抬眼，太黑了眼睛也还没适应光线变化，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能听到声音，他起身，走向书桌，打开台灯。

光线打在他身上，白发白衣白肤，垂眸的平静神情像极了神嗣。

“至于后者，你要听我的真实想法吗？”

我都知道，神明大人。她下意识地就要先入为主，但不可否认，心里依旧是扬起了期望。她怎么就这么，这么。。。

“刀剑没有恋爱这种感情，所以我无法承诺爱情这类情感。但获得这具身体后经历的一切，度过的时光，允许我向你承诺，愿意和你，我是说黎明，一起看遍所有的风景。”

和是不是他的主无关，他也中意黎明这个人。具体原因或许有很多条，但离不开最核心的一条。

待在她身边不会让他无趣。

比想象还好的回答，但是。。。神明啊。。。黎明不敢看他的眼睛，掌心都是汗水。她本就不奢求付丧神能够理解，但他去思考了，并且正在努力。

她本来就有点服输了，这样一来，更没有较劲下去的理由。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他，虽然想严肃一点但还是露出浅笑。

“我原谅你。”她伸出手，“那要一直在我身边哦。”

“约好了的。”付丧神俯身和她掌心相贴，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白鹤的归宿。

虽然理智让她成功躺到了床上，但根本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刚的承诺，甚至害怕自己会笑出声。太刀知道她处于兴奋状态中，他看不见，但能听到她的心跳和呼吸，感觉到她的灵力，不由笑了出来。

“睡不着？”

“给我留点面子吧。”

他又笑了声，侧身面向她的方向：“过来。”

黎明愣了一秒，权衡了一下他的意思，滚过去了。付丧神体温低，她被抱着，除了肢体上还有灵力和气息上的熟悉提供了安心感，心跳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