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今日出了这档事,当即被人痛斥软骨头,小人无耻,不屑与之往来,纷纷割袍短席。
权贵女嫌他上不得台面,像他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何况就他那个身世,相貌,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
对于她们嘴上讥讽的穆白抿着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捏紧抱在怀里的书囊,垂着脑袋充耳不闻的回到桌位上,准备将书拿出来时。
突然变故横生,一条吐着蛇信子的蛇冷不防地从书桌里钻出来。
一般带毒的蛇头呈三角形居多,无毒蛇椭圆形居多,其中毒蛇一般体色鲜艳,斑纹居多,无毒蛇颜色不鲜艳的居多。
而眼前这只不但有斑纹,亦连短而屯或侧扁,加上那锋利的獠牙!!!
“啊!蛇,有蛇!”教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更大程度刺激了那条本处于攻击状态的毒蛇。
其她人看见教室里出现蛇的时候,皆是吓得纷纷往后跑,更有甚者吓得手脚发软,脸色发白如纸。
蛇,好端端的教室里怎么会出现蛇。
此时离蛇最近的穆白更是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双脚都跟定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偏生他的视角,听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灵敏。
他清楚的看见那条蛇张大的蛇嘴里有两颗锋利的獠牙正往下滴落着毒液,受到惊吓后朝自己跃来的蛇头。
如果被他咬到了一定很疼,他拼命的驱使着自己的四肢,动啊!你快动一下啊!
正当穆白闭上眼,准备不认命也得认命的下一秒。
从外面进来的林宜臻飞快捏住那蛇的七寸,随后只听那清脆的骨头断裂时的‘咔嚓’一声。
林宜臻将那条蛇掐死在掌心里,冷眼扫过周围一圈:“你们谁干的!”
众人方才如梦初醒,并意识到那条蛇不一定是躲在穆白的桌里,也有可能是林宜臻的书桌里。
前面在穆白进来后,眼里流露出玩味笑意的女人没有想到林宜臻会突然闯进来,还帮了穆白,眼神愤恨。
“你们谁干的!”林宜臻再度重复。
对上林宜臻冰冷审视目光的几个女人脚底忽然窜起一缕寒气,咬着舌头强撑镇定,并矢口否认:“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不知道这条蛇为什么会出现在课堂里,天气热了,说不定是那条蛇自己跑进来的。”
“对啊,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又脏又破,闻着就一股子酸臭味,谁知道是不是他自个招了蛇。”
下午来上课的穆白换下了林宜臻为他挑选的新衣,穿上了一贯的旧衣草鞋,一如他头上用来绑头发的粗布条。
贫穷,酸臭。
“学堂,教室周围都会定期洒上雄黄粉,这条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你们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大愚不灵不成。”手上捏着死蛇的林宜臻唇角忽地扬起,举高手臂将蛇扔了过去。
那蛇虽是死绝了,可除了七寸那处软绵绵的外,其它处皆同活着无二,亦连那棕色竖瞳都大瞪着,锋利的獠牙若隐若现。
“操!林宜臻你是不是疯了,蛇又不是我们放的!”几个女人被吓成一团,眼神里全是斥责的愤怒。
“我有说过是你们放的吗,知道自己蠢还玩害人的把戏,真是一群傻子。”林宜臻余光掠过哭得眼睛红肿的人,见他又要哭,真不明白一个女人的泪腺居然能发达到这种地步。
她们闹出的动静很大,加上又到了上课的时间段。
腋下夹着一本书的张夫子进来后见到闹哄哄成一团的教室,以及地上的一条死蛇,怒道:“你们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眼睛又扫向宋瑜:“宋瑜!此事是不是你干的。”
女子小团队为首的宋瑜不惧怕夫子的怒火,笑眯眯地上前一步作揖:“夫子你这一次可冤枉我了,此事与我无关,那条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穆砚席书桌上,谁知道林同窗见了,居然一口咬定是我放的,还把蛇扔过来戏弄沐月,夫子你可得要为学生做主啊。”
夫子听完,又看向林宜臻,神情复杂:“她说的可是真的。”
林宜臻懒懒地掀起眼皮:“夫子既是信了她的一面之词,又何必再来问我。”
“林宜臻,这便是你同夫子说话的态度。”张夫子的脸当即垮下来。
“我并不认为我的态度有什么,反倒是夫子对我的意见倒是很大。”林宜臻拉开椅子坐下,气得张夫子脸上的肉都跟着抖成好几层。
宋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添油加醋道:“夫子你有所不知,林宜臻此人不但污蔑,恐吓我便罢了,今日还在寝庐里当众殴打同窗,夫子您说说,这样的人如何能继续在学院里求学。”
“殴打?”
宋瑜没有说话,而是笑意得逞的抬起手指向穆白。
穆白上过药的脸虽比先前要好些,但上头青青紫紫的印子,足够令人猜想到下手的人是真的下了死手。
本就对林宜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