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速
了齐普罗以外的最后一条暗线,随时监视警方的行动。
可惜的是他们很警惕,那个卧底的身份只被安排打杂,负责守楼层的警察似乎是另一批人,他没能探出更深的消息。
不过,仅仅是知道他们要准备车,琴酒也差不多猜到他们要干什么了。
鹿岛文子在被发现时大概率已经想办法透出消息给上层。否则单单一个袭警案,他们又怎么会派那么多人守着。
警方是有编外人员分散在不同地方开私人诊所的,为了能私下传递情报,或是掩护卧底。医院这种地方人多口杂,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真要保护的话,送到那些诊所怎么都比放在大医院当活靶子强。
但那女人并没有被送走。很显然,这是个陷阱,而她就是诱饵。
琴酒嗤笑。满嘴正义论的条子说到底还不是一样用这种手段,甚至给自己披了层皮做掩饰,简直滑稽。
单凭这点障眼法就想将他抓住,那可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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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四处摸索,把前面都仔细找了一遍后,又伸手搭着他椅背借力,微微起身向后检查,直到掏出定位器,她脸色一沉。
“看来本厅被渗入了不少内鬼。”
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跟北村彻一样的组织卧底悄无声息地混在他们之间。这些年来警察的身份背景调查到底都是怎么做的?
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景光也无奈地叹息:“背景调查也是很严格的,要绕过这些不容易,真正潜伏进来的人不会多,但很难揪出来。”
文子点头:“因为他们够普通。”
“现在既然被发现了,这种情况也没法直接去安全屋,要想别的办法。”景光点点头,然后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扶稳了。”
文子闻言连忙转回来,这才刚坐好,他就踩着刹车,右手猛切方向盘,使车尾甩出漂移,拐了个弯,文子差点没被甩出去。
“……我真傻,真的。”
她没受伤的手别扭地握住车窗上方的把手,痛心疾首地向景光表示谴责。
“我以为,只有zero会这么干,可我没想到——”
景光又拐了个弯。
她惊恐得连声音都扭曲,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没受惯性倒向景光那边。
“——你们是幼驯染了不起啊!”
好不容易稳住,她咬牙:“我就该自己开的……!”
“我记得上野先生还没有严格到要求伤员上岗开车的地步。”
文子哀嚎:“不,我可以!”
景光被她逗笑了,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他飞快地瞥了眼后视镜:“我知道你能开。”
但知道和行动是两回事,他并没有让文子独自离开的打算。
文子也没敢多说。她这种情况还要强行打镇痛剂跑出来,本就是极其冒险又不负责任的做法。所以在这之前,她甚至跟景光吵了一架。
要知道,景光很少会跟文子有什么矛盾,这次也是真的急了,才罕见地跟她发生争吵。
眼看着景光面不改色猛踩油门在红灯的前一秒过了交通灯,她叹气:“……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气氛——超速也是要去交通部的噢。”
想到交通部那边的同事又要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就头疼。
“抱歉。”这语气怎么听都不诚恳。
文子一边联系上野准备报告这边的情况,一边苦中作乐安慰自己:“没事,反正这次肯定不是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