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
好吧,在那之前,她得先撑住,可不能一不小心让zero把卧底们的底都掏干净了。
虽然现在这种状态她想这些确实可以分散疼痛感,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她的注意力已经开始难以集中。
为了摆脱嫌疑,降谷零自然不能过于明显地放水,一切对话陷阱都要靠文子自己避开,要是一个不注意被那些带有诱导意味的话牵着走,说不定就会被套出什么了。
“不是吧,警官小姐,是我太温柔了吗?”
左肩的枪伤被毫不留情地踩住,涣散的思绪再一次被疼痛扯回,就算下唇都咬破文子也无法抑制住痛呼,嘴里的浓重铁锈味让她一阵阵反胃。
随着那只脚逐渐用力碾压,她的表情扭曲起来,冷汗不停滴落到地上,与地面血液混合在一起,变成深色的痕迹。
“别擅自睡过去啊,我会很困扰的。”
“……我说过了……无可奉告。”她的声音很虚弱,目光越过波本直直地盯着他后方的摄像头。
“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啊。”波本啧了一声,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并不是在说给文子听。
琴酒知道波本已经猜到自己这次是在针对他,但也没有在乎,反而提醒他:“吐真剂,在你右手边的箱子上。”
“吐真剂?”他顿了顿,“我记得那还只是刚出来的试用品吧?”
“无所谓,用。”
波本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文子面前蹲下伸出手,那双手套早已被血染红。
他温柔地拨开她被血和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然后贴近她,姿态亲密又暧昧:“很痛吧?那就放弃无谓的抵抗了怎么样?毕竟我们的时间也不多。”
“……”文子用尽力气才微微侧头,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
如果不是她真的快痛死了,她确实要为这家伙的演技鼓掌,不愧是警校top生,优秀代表,这张恶人脸看着就很想揍。
但,zero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并不是指体力,而是他的心理方面。
文子努力分辨他的神色,混沌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虽然看上去还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但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一些微小的反应文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啊……真是的,明明现在不是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文子暗暗叹了口气。
至于零刚刚状若无意的提示……说实话,吐真剂如果真的用在自己身上,那就一切都完蛋了。
联络人并没有经历过特殊的训练,一旦被注射吐真剂,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大脑会放松,很容易无法控制自己,说出真实的信息。
文子只是个普通人,即使她有做好牺牲的觉悟,却也并不相信自己会有足够强的意志力去抵抗这种药物。
要确保不会吐露出机密,就必须想办法避开注射那玩意,或者让她无法达到能回答的状态。
直接咬断舌头似乎也不行,仅仅只会模糊发音,至少要让她无法开口。
赶紧想想办法啊zero,什么都行,只要能让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