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嫡欺辱报复翻身,迎皇入府
言,反而更像主子。
侍女将衣服重重的扔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转头重重的摔过门,离去了。
任溪云不必看也知道,送来的都是些下等粗使丫鬟,色彩暗淡的衣服,想看她们出丑罢了。
若是不穿,大夫人便会说驳了她的面子,别无他法,阿娘总是说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她们也没有放过的意思,想必早就习惯了吧。
给青宵端过水,但衣服蒙了些灰,穿起来硌得慌,任溪云便将衣服装在盆里,想去水池边,将衣服洗净了。
快到水池,遇见了任婉婉在花园随意的走着,想来是散步。任婉婉刚满十岁,算不上漂亮乖巧,甚至脸蛋不是那么的尽人意,但绫罗绸缎却显得她很贵气,像柳茹知那一挂。
任溪云只想快步走过去,装作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被她叫住了。
“三妹妹!我在这儿呢,快过来。”任婉婉笑意盈盈。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一叫,任溪云是走不得了,只得走过去行礼。
“大姐姐好。”行过礼,任溪云打算立即离开,省得出事儿。
“好呀,三妹妹。这是母亲给你们的衣裳吧?好看。”说着说着,任婉婉将她怀里的盆子一把推开。
随即脸一黑,像换了个人。
“庶女就是庶女,这等衣服也不配!你永远都只是下人,翻不了身。”她恶狠狠的说。恨不得用上世上最恶毒的词给她的庶妹。
欺负庶出的妹妹,是她从小到大的乐趣。她喜欢看被欺辱,被踩在脚下的任溪云。
但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伪装多年清纯小白兔,从未失败。
或许是不解气吧,她的手不自觉地扇在了任溪云脸上,那么响。身边的侍女已经习以为常。
任溪云可能是想到了多年的忍辱负重,想到阿娘极致忍让,却不得好结果,只换得病弱缠身。她其实太知道怎么毁掉一个人了。
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唰”的给了高高在上的姐姐一个巴掌。比她的还要响。以至于任婉婉愣在了原地,被疼痛感席卷,而不敢相信。
这一刻,她觉得以后的自己要起身保护自己,保护阿娘,保护所有重要的人。
以往她所挨的巴掌,毒打都当做教训吧,她要爬起来了,不低头了。
“你…你做什么?”任婉婉想要怒骂,却词穷。
任溪云拉起姐姐,走到水池边。然后松开她肮脏的手。
孤身一人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就是她的解决方法。也是给她的好姐姐一个教训。
她从来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在宅院里长大,单纯之心早便磨灭,我不害人,人终犯我。遇善则善,遇恶则比他更恶。
后来,因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是任婉婉的侍女,无以为证。并不能证明任溪云是自己跳下去的,哪有这么傻的人呢?
所以柳茹知只能说是意外,姐妹玩闹。无法判任溪云的错,若是查清前因后果,任婉婉的好名声就毁了。虽然现在。“善良”名声已经动摇。
但没有办法,她只能吃八岁小孩下的当。
她在小丫头回府当日便知道,是个奢华的车子送她回来的。后来查到来头真是惊人。一直想查清楚前因后果,却毫无线索。
况且这第一强国的皇帝即将莅临,也不能在节外生枝了。秋后再来算账吧。
任溪云被青宵斥责了,但是睡了一个八年来最舒坦的觉,爽爽爽。
日子到了,府里早早便开始准备,张灯结彩,欢喜非凡,一个老太太的生日,有强国皇帝的莅临,百年难遇。
连菜品都是一等一的,春节也没有过的。老太太早早便起来梳洗,每一根头发丝都恰到好处,嘴都笑裂了,平常尖酸刻薄的样子,仿佛未出现过。
柳茹知也收起了恶毒样,领着任婉婉招待来宾。对待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
那位丞相大人衣领理了又理,每个环节都准备的尤为到位,生怕怠慢了那位贵宾。
只有青宵母女俩仿佛是置身事外的,与她们无关。
丞相府看来一切都好。只等那位贵宾来临。
车轿子来了,随从众多,不愧是皇驾,每一分都透露高贵。连侍从们的眼神也是傲气十足。
明皇服饰一点一点出现在众人眼前,耀眼非凡。车撵上的人步伐缓缓。
众人期待的脸马上浮现在眼前。
虽到中年,俊朗之气不掩,眉目皆透着好看与威严,天子风范众人皆惊。
唯独人群中的八岁小姑娘看着这张脸失了神。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