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第二十三天

”

而徐恕之正窝在星语大楼下的草丛里。

蹲在一个花坛和墙角交汇的隐蔽角落里，双手抱膝，头埋进膝盖里，颤抖着。

良久，徐恕之鼓起勇气，拨通了尚离声的电话。

没想到的是，电话拨通了。

徐恕之的声音有些呜咽。

“……离声，我……”

尚离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立马来技术部加班。”

“……什么？”

“多余的话之后再说，我现在需要你，你要来吗？”

“来！马上！”

徐恕之头脑不甚清晰，身体先一步站起来，走进来星语的大楼里。

没有他想象的冷嘲热讽，前台甚至还和往常一样，亲切地喊他：“徐总好。”

徐恕之瞳孔内散发出惊人的光芒，整个人洋溢着激情，兴致勃勃地冲到了技术部。

技术部的小王满头大汗，看见徐恕之进来，直接拉着他来到电脑面前，指着一个参数说，“徐总，你感冒总算好了，快来看看这个参数正不正常。”

这就是尚离声给他编好的理由吧，虽然有些拙劣，但是徐恕之非常欣慰，坐到电脑前，开始查看起了数据。

这一看，越看越心惊，他是负责人，所以他知道这个项目的所有优缺点，而这个版本，前所未有的完美。只是优化软件的人没有实际跑过软件，所以参数没有改动，而他们只需要把实际参数调整了，整个软件就能直接发布了。

徐恕之滚动着鼠标，查看代码，一边惊喜地问小王：“这个是谁改的？这么快！”

小王挠挠头，凑近了，低声说：“据尚总说是老板娘改的，但是我们都觉得很玄乎，因为太快了，而且也没听说过老板娘有这样的能力。”

徐恕之想起尚离声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咨询感情问题，努力从记忆里翻找了下，“你说的是秦筝？”

“你怎么知道？”

小王还等着徐恕之问他谁是老板娘呢，没想到徐恕之直接说出了名字。

徐恕之低头抿嘴一笑，尚离声一直都把他当朋友，而他……徐恕之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他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眼神坚毅地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不管尚离声之后会怎么兴师问罪，他都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背叛尚离声的想法，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会逃避。

“啪嗒、啪嗒”

技术部内都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曾乾的人当然没有找到徐恕之的影子，因为徐恕之连同一整个技术部都加班到了深夜，然后轮流睡觉，一方倒了，一方又起来跑数据。

终于，天边出现了一抹紫色，星星都隐秘起来，技术部里都是电脑风扇的转动声，以及一些累睡着的员工的鼾声。

“通过了！我们做完了！”

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睡眠浅的人，揉揉眼睛，努力挣扎着起来。

“什么？”

小王一晚上没睡，眼眶下都是黑眼圈，衣服都有些褶皱，头发乱糟糟的，但是眼睛里亮着光。

小王挥着手，招呼醒着的人过来。

“这是跑了几遍了？”

“不知道，但是已经测试了足够多的次数，现在预测正确度达到了99%。”

小王已经数不清次数了，但是越跑他越觉得这个软件的优化师是个神仙，它真的太稳定了，一次都没有崩过。

徐恕之也一夜没睡，他问小王：“拷到u盘上没有，我拿去给尚总看。”

小王拔下u盘，递给了徐恕之。

徐恕之接过u盘，拍拍同事门的肩膀，“辛苦了，大家都睡个好觉，这次之后，奖金不会少的。”

徐恕之乘上去尚离声办公室的电梯，心脏在敲锣打鼓。

之前一直在忙，也没时间思考怎么面对尚离声的问题，徐恕之心里还是很忐忑。

“笃笃。”

“进。”

尚离声也一夜没睡，前半夜他还在技术部，优化一些细碎的细节。而后半夜就只是跑数据、改参数这些简单耗时间的工作，他就回到办公室，浅睡了2个小时，又起床开始处理日常的事务。星语也不是只有这一个项目需要处理。

门开了，是徐恕之，尚离声瞥眼，没有多余的情绪。

淡淡的一句：“改好了？”

“是。”

徐恕之现在的状态处于极度疲惫与极度兴奋的量子叠加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熬夜熬麻了。

尚离声接过徐恕之的u盘，起身，揽过徐恕之的肩膀，轻轻地靠了一下。

徐恕之有些反应迟钝，恍惚道：“这是……，我……”

尚离声揽着把他送出了门外，“你的工作已经完成，现在回去睡觉，睡醒了就来看看发布会，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