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来，忘情丹失效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本就是一个坚毅的人，他的精神所能承受的压力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我虽然劝他在新天条全部完成之后再想这件事情，不过恐怕只是缓兵之计。或者忘情丹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况，我们本来就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啊。只怕只能去问弱水了。”

“那倒是不必，就算问了清楚估计也没有什么能避免忘情丹失效的方法。”

玉虚真人点了点头：“我来只是想问问你，若是他想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真人会如实相告吧，他看到龙角会知道是我的，也会知道和您有关系。那我也如实相告就好，这一切，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瞒着，只是因为，我希望他和嫦娥能有一个结果。”

“你真的这么想？”玉虚真人一时间愣住了，想了许久才决定和寸心说：“他已经向嫦娥表明心意，但是似乎已经被拒绝了。”

“怎么会？嫦娥难道对杨戬不是一直都……她亲自跑来劝杨戬复生，那日的月饼，还有一直以来的……杨戬不是还说出了为了她竖旗为妖这种话吗？桩桩件件，杨戬这个改了天条的大英雄还不能打动嫦娥的心吗？”

玉虚真人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你，一只都小看了杨戬对你的感情……听嫦娥的意思，嫦娥一只把杨戬当作小辈，更像是儿子，而并不是丈夫。毕竟，嫦娥的心里，还有后羿。”

“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嫦娥还放不下后羿吗？”

“那么你呢，是否能放下杨戬吗？”

“……”是啊，自己都没放下，怎么会想着嫦娥就能欣然接受杨戬呢。

“这不就是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你和杨戬慢慢经历了。说实话，当年我一直是希望你和杨戬好好生活，虽然这一千年来你们两个人都很痛苦，但是我也并不觉得是你们哪一方的错。把蚀骨草带给你自然是因为一切要因为三界众生为先，如今新天条马上就要完成，剩下的贫道会顺其自然，顺应天意。贫道要回去了，寸心呀，请你珍重吧。”

寸心点了点头，看着玉虚真人离开西海。

是啊寸心，你会怎么做呢。

寸心咳了咳，示意让大哥出来。

“三妹，你其实是想重蹈覆辙吗？”摩昂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玉虚真人来的时候摩昂就在寸心这里，听到玉虚真人进来躲进了屏风之后。

“大哥怎么知道我想要重蹈覆辙？”寸心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还在喝这人类的茶，我们龙族什么时候会喝这种东西了。你从来也没放下他。从你告诉我你服下蚀骨草的这件事情开始，我就在想，这一切，和当初你救了杨戬又有什么区别。你心里，难道不还是想要用恩情来捆住他么？”

寸心没有回答，但是心里知道，这一切，其实就如大哥所说一样，是自己的自私，她知道杨戬会亏欠于他，就如当初，因为亏欠她娶了她。而她愿意顶下他的罪过，她心甘情愿囚禁西海，终身不出，心甘情愿受蚀骨之痛。

只是大哥一语道破，自己嘴上说着为了他能记自己一点好，心里肯定也动了想让杨戬回到自己身边的念头，这荒谬的想法，想想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