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真君神殿——————

杨戬和啸天犬刚刚走进去，就发现嫦娥在等他。啸天犬心里特别开心，就跑去找梅山兄弟了。

杨戬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不知嫦娥仙子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我来主要是想问你母亲瑶姬的事情。”瑶姬毕竟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当年瑶姬的婚礼，自己也是参加了的。之后又是杨婵的。但是玉帝的从来不肯让步，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赦免瑶姬。”

“玉帝已经答应赦免母亲。”

“那真是太好了。”嫦娥松下一口气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下来，就希望天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三圣母一只和刘彦昌在一起就好。他们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这件事情，我没有在玉帝面前提及。但对于三界的爱，神仙一定是要有的。不然天庭只是一块冷冰冰的宫殿，无法带给三界幸福。虽然不容易，但是若是刘彦昌好好修炼，混个地仙，造福的话，也能和三圣母长长久久了。”

“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么多年来也辛苦你了，当年的杨戬果然没有变。”

嫦娥的笑容让杨戬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对着自己笑。

他的眼中映出第一次看到嫦娥的样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天界起舞，那个时候他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她的孤独，让他为她流泪，他想要保护她：“杨戬从来都没有变，对仙子也是，一直都没有变。仙子难道不明白？”

“嫦娥心里，永远都有后羿。”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了，这几千的寂寞，她也不是没想过，除了后羿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可是自己的心里真的能有给别人的位置吗，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后羿，即使和后羿在一起只是那短短的几十年。

杨戬说道：“仙子心里有后羿，小神明白。我并不是要代替后羿的位置，若是能陪伴仙子左右，杨戬已知足。从我第一次学会飞行，看到仙子在云中舞蹈，能感受到仙子是至情至性之人。杨戬只求能够陪伴仙子，让仙子的舞蹈不要再那么寂寞，那么孤独。”

“我的寂寞和孤独从来也不应该由你来分担。真君近日可去了西海？”嫦娥还是希望杨戬能重新考虑和寸心的事情。

“不曾去过。”

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都放不下后羿，为何他如今还在怪三公主，连见她一面都没有呢，之前他可以说是为了沉香和三圣母的事情奔波，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见三公主？嫦娥说道：”那么三公主呢，这么多年来，你为了三界忍辱负重，你没有负天下人，但唯独负了三公主，你真的对她全然不顾了吗？你难道对当年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杨戬听到这话，觉得好熟悉。责任，又是责任。这话，她以前也说过。好像，也是说自己要对三公主负责，之前他怎么一点都没有记忆。哦对了，是在自己当时和啸天犬就要死了的时候，嫦娥好像也这么说过。不过那次回来，不是为了能够引弱水上天解救天下苍生吗……

记忆，为什么，有些事情，好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想起三公主的模样，可是想了良久，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一千年来，他讨厌回杨府，常常出去打猎捉妖，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那里有母亲的影子，可是就在刚刚，突然就觉得那理所当然的事情似乎出现了违和感。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那又是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回到杨府去……

杨戬无话可说，只是木木的站在那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又有谁能够让自己丢失了记忆。可是若是这个时候传出自己的记忆有问题，玉帝和王母可能会要查清楚为什么，若是耽误了新天条的修改，他实在是不想再弄出什么乱子来。

嫦娥看杨戬迟迟没有说话，便又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在想，当年你险些失去性命，我劝你为了三公主而活下来，究竟是不是害了你，你是不是其实对三公主没有感情，只是因为我说了这句话而做了这件事情。你说你对我有男女之情，但是若是如此，当年你又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和三公主在一起，你会听我的话有太多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我像你的母亲，母亲的话有多少分量，于你，于沉香，不用说也知道。你对我，有太多对于瑶姬的映射。”

杨戬静静地听着，似乎觉得嫦娥说的也没有错。他一直觉得一家人的象征就是月亮，看着月亮的时候总能想起母亲还在的时候，给他，大哥，和三妹，讲述嫦娥奔月的故事。后来，他再看着月亮，月亮里面多了一个人的身影，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对于母亲的思念让自己误以为对嫦娥的这份感情是男女之情吗？感情的复杂，他不懂。师父教给了他大爱，去爱天下人，去帮助三界的一切，他也看过那么多人的爱，那么多人的情，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