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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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问问许以诗什么时候的飞机的，真的。

而不是我熬了个爽之后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被掀开被子，那家伙钻进我的被窝里用冰凉的手捏我的耳朵。

那时候的梦里我正要和亲爱的许娇花……啊不教授摸上小手，结果被冷不丁摸了耳朵，一转头就是张血肉模糊的脸对我笑，我整个人吓得直接疯狂后退，然后从床铺滚下床，醒了。

我躺在地上，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床边探出来个脑袋，是许以诗，她颇有些心虚地冲我摆手：“Hi？”

我要谋杀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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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镜子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己，许以诗身后在收拾她的行李：“我给你带了凉茶包下火！”

她还变戏法似的掏出许多粤都特产：“我妈叫我给你带的……”

我揉着我的鸡窝头和她一起席地而坐，问还在给我兴奋展示特产的许以诗：“要待几天？”

“差不多星期一回去吧。”她托着下巴，突然拍案而起：“噢噢——今天是疯狂星期四！”

我：“……俺们哥谭这屯儿里的肯○基可能没这节日？”

我眼睛一转，恶魔低语：“不过，你一定也想尝尝我爷爷做的华夫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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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见到华夫饼实物，先热情洋溢地夸赞了阿福，藏在饭桌下的手疯狂给我打字：“……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把你吓醒？”

我笑眯眯地回复：“哪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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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和我像是两个极端，她和我测MBTI，我们俩的第一个数值都是100——她是E值百分百，而我是I值百分百。

我和她出门不用带嘴。许以诗会拿着我的饼和老板吵架：“说了不要加酸萝卜！”

我们是彼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对方最重要的朋友。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什么想法什么情绪，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

我当初要来米国时，在机场抱着许以诗，我们俩对着哭，我差点要和亲爹反悔说不去了，许以诗抽抽搭搭揽着我：“爹会想你的……”

是，很不幸，那道数学题是许以诗的思路对了。

那时候，布鲁斯就站在我们俩身边，表情差点裂开。

最后还是外婆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我俩分开，她说：“出国又不是去外太空，哭得更生死离别一样，去外太空都能再见面，怕什么？”

小老太太后来单独和我说，“分开对你俩都好。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明明是你很能嘚啵嘚啵，以诗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

她顿了顿，随后开导我：“最起码你可以去米国骗……拿到……好吧骗到钱了可以养你的男人也可以养我还可以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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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许以诗：“你要在哥谭转转吗？”

五条猫猫动作轻盈地跳上我的膝盖，看样子它已经熟悉了整个韦恩庄园。

许以诗问我：“哥谭有什么好玩的吗？比如什么地标性建筑？”

我沉默片刻，摸着猫猫柔顺的毛毛思考片刻，最后试探般地道：“蝙蝠灯？阿卡姆疯人院？黑门监狱？”

许以诗：“……”

我看了眼时间，豪气道：“不然我们先去哥谭市内转一圈再去纽约转一圈，晚上太晚的话就在纽约的房子住好了！”

许以诗皱眉打量我：“什么情况？平时只有我拖着才会出门的懒逼怎么这么热情？”

我冲她神秘一笑。

原因无他，我要开着我的新车去兜风，谁也拦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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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在车库对我的那辆在一堆规规矩矩的豪车里格格不入的痛车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她深沉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我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端水，硬是把你的老婆们全都印上去了……”

我谦虚道：“那也没有，是人家店里帮我设计排版的……”

我戴上墨镜，拉开车门，冲许以诗勾勾手指：“妹儿，上哥的车。”

社牛如她，在进车的时候也做了几十秒的心理准备。

我架起手机点开导航软件规划路线，问正在系安全带的许以诗：“要不要试试保时捷的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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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是被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吵醒的。

他忍不住探头下去看，就见一辆涂装的花里胡哨（？）的保时捷停在他家楼下的肯○基前。一个女生一手拿着Go Pro一手拿着个纸袋子拉开车门。

……杰森忽然想起，他在那天医院的矿泉水瓶见过车上印着的某个人物。

驾驶座那边的车窗降下，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在向上看，刚好和杰森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