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吗？”

“上不得台面。”沈菀点评道，偏头示意他进屋说，“跟陆大人二房的茶艺比起来差远了，连李三立的人设都不如。真当京城是杂书里随随便便就能搅动风云的地方？我们乐得陪那几个演罢了，日子总要有点新鲜事的。”

谈话到现在，天色已从黛青色化成了鱼肚白。屋内未点灯，便像在黑暗中漏出碎片般的惨白。沈菀也不唤人侍候，几下就给自己梳了个发髻：“说吧，被什么人逼来的。他们两个给你过关了，现在你的未来在我手里。”她看着对方坐在对面“别想着蒙骗我们后再糊弄那些人，我们的身份查你都很容易。”

怀闲沉默数息，长长叹口气：“郡主不至于，真不至于，小僧也是为人所迫的受害者。既然将军和公爷都如此信任小僧，小僧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自此之后小僧对诸位绝无二心——实不相瞒那人自称王旬，起先是找上我师父……实乃挟恩图报的——”

他干笑着停住话头下意识缩了缩，看郡主难看的脸色，他的演技真的如此不堪入目，连表忠心都让人不耐吗？

好在郡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下一刻就又恢复常态，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师父是什么人？”

“嗯……法名悟能，俗名不详，生平不详，落灯寺住持，绝非常人，曾四天水米未进后暴打歹徒将其度化为沙弥。”

“那就对了，否则他找你做什么。”沈菀的神情在逐渐亮堂起来的厅堂里显得晦暗，“虽行事做派似个妖僧，却到底还是少年游，总有点热血藏胸。即使不像初入江湖的小子一样好似什么事都要分个生死，两手空空也要凭仅有的性命来写快意酣畅的传奇，但眼里情义也是大过天的。”

“你该在四海山川结识挚交好友，该在危急关头给他们出谋划策，该受人恩情或历经遗恨，该卷入风波后千辛万苦查得真相，总之，你不该与‘幕后主使’的我们同行。”

“我们这一行，可没一个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