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
调,耐着性子解释。
为了看他还能如何发挥,耿悦仔细想了想,秋挽仿佛提起过:“上一次大约四十来天前结束的。”
她并不羞于讨论这些,但是警惕地没有提起更多细节,她小时候居住的星域里有一种卦师,他们善于发现人行为和体表上的细节,而后隐去推断过程,直接说出某种判语或提出具体的问题,就像云良直接询问她失眠了多久一样。
她的黑眼圈虽然被妆容掩盖,但如果近距离仔细观察,也不难发现,睡眠不好的人很容易癸水不调,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头晕耳鸣这些,也是根据这个推断的吧。
“二娘子脉象细数兼有,舌红少苔,此乃心肾不交所致,”云良道,“往后日间不可饮茶,晚间更不可,直至失眠之症调理好。”
“所以云大夫给出的治疗方案,只是不喝茶吗?”耿悦莞尔,茶叶里有茶碱,会影响睡眠,这里的人普遍没有这个认知,看来这名游医确实具备某些普通人不具备的知识,但很遗憾,这一点他猜错了,她晚上不喝茶。
云良点燃了手边的铜制小香炉里,艾香更浓,他从桌上展开的布袋里捻出一根银针,在上头熏了熏。
“二娘子若不信任我大可不照着做,但若再失眠下去,你就不是该寻我问诊,而是直接上暮云邱叫祝郎令阁下安魂了。”云良道,指着座椅旁简陋的木板床,“将鞋袜脱了,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