浛阳城:见义勇为
陌兮刚迈出两步子,就被沈舟羡揪住了后领。沈舟羡对李景沅说:“公子,你没发现你的钱袋丢了么?我瞧前边那粉衣女子腰间挂着的袋子,是公子你的吧。”
李景沅摸了把腰间,果真是他的钱袋,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当真是人间险恶,偷钱偷到本太子头上了!”
粉衣女子还没察觉即将而来的劫难,低头摘下腰间的钱袋,对老板开心地说道:“老板,给我也来一碗,我要最大碗的那种。”
“好嘞,姑娘你先里边坐着,稍等一会就到你了。”
“谢谢老板。”粉衣女子蹦着欢快的步子,还没落座,就被李景沅扯住了。
“偷钱袋的女贼!”李景沅扫到女子发间的一缕红发,顿时大悟,“原来是你!我还纳闷你怎么知道我跟谁在一块,敢情你早就盯上我了。偷了我的钱,还敢大摇大摆上街,你这女贼,看我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糟了!
粉衣女子没想到这么不好彩,偷来的钱还一分没花,就便逮到了。她挣扎着,脖子上挂着的银环随着晃动发出了清脆的啷当声。为了摆脱困境,她忽然指着李汐然他们在的位置,大喊道:“啊,那是什么东西?!”
李景沅傻傻地真往右边看去,手上的力道因此减弱了。粉衣女子趁机摇晃着手上的银铃铛,铃铛脆音一下子就把李景沅给短暂定住了,她又在下一秒里抬腿偷袭了李景沅一脚。
“公子!”姜晨和陌兮同时疾冲而去。
“靠,好险!”李景沅惊呼,手蹭着大腿以消痛感。
李汐然目光微动,像是在看戏,说:“还以为要多个姐姐出来。”
“要是让殿下听到,他该要跳脚了。”沈舟羡笑了笑,晃了下伞,说:“这女子身上有点东西。”
李汐然说:“什么......”
“哎,姑娘,这位姑娘,不要砸了!你把我摊子都砸了,我还怎么做营生啊!”冰饮老板冲过去,奋力阻拦着粉衣女子的野蛮行为。
摊子里的东西被砸得稀碎,歇脚的寻常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而出,因此也妨碍了姜晨和陌兮的进攻。
“想抓我,可没这么容易,我可是从小就被吓大的。”粉衣女子刹那间将手里的瓷碗甩向四处,人已经往外溜了。
沈舟羡见此状,偏伞挡住了横飞而来的瓷碗,继而转守为攻,将打落的碎片遽转掷出。
咚。
“哎呀!痛死了啦!”粉衣女子被碎片砸中,脚下一踉跄,摔在了地上,蹭了一嘴灰,扶着腰抱怨道:“不就偷了一个钱袋,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哦!你们又不缺这点钱。”
姜晨第一时间追了过去,此时正叉手居高临下俯瞰着地上的粉衣女子,用着挑衅的口吻,说:“跑啊,怎么不跑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街上闹了起来,一群粗衣草鞋汉子围殴着一对主仆,看着就是下的真格。
“你们这对该死的主仆!”汉子恶言,道:“专挑我们这些软柿子捏,看我今日不打死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着,到底谁才是软柿子,妈的!”
汉子晃出右拳,在即将砸下时被听风擒住了。
热血少年李景沅又跳出来了,颐指气使,道:“你们凭什么仗势欺人!看你们这身穿衣打扮,不会是哪条道上的强盗吧?!”
“哪来的斯文败类,敢骂老子是强盗?!”为首的汉子啐了口水,质骂道:“你同这两狗东西是一伙的?!”
“哼,好狂的口气,比我还趾高气昂!”李景沅气势比刚才更凶了,说:“粗鲁、傲慢又目中无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去你妈的狗屁王法,老子不吃这套!藏头露尾的东西,以为戴着个面具就能唬人了?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汉子不欲再废口舌,手上一招呼,作势道:“兄弟们,上!”
热风拂面,姜晨已经欺身上前,出手将汉子打退了出去,并扬声道:“保护公子!”
汉子不甘示弱,立马强攻顶上。他的打法凌乱无章,却胜在力气大,勉强能跟姜晨打上几回合。
绿弄盛夏,光树摇晃,数道身影缠斗在一起,把街道捣成一团乱。
李汐然和沈舟羡在一边旁观。
忽见一糙汉提棍抡向那对主仆,沈舟羡顷刻出手,伞在瞬时里化为利器,急迫地撕破烈风,打在糙汉身上,将其击倒在地。沈舟羡身形一顿,人已身处潮势中心,平日里翩翩公子拿捏在手上的风雅扇子此刻在他手上成了制胜的刀剑,轻易将扑过来的人玩弄于股掌间。
李汐然看着,刚想出手,就被打断了。粉衣女子没了姜晨的禁锢,又恢复了自由,看到眼前的热闹场面,她冲着跑了过去,雀跃大喊道:“我也要,朝雨也要玩!”
沈舟羡他们被朝雨这惊天一喊给喊回头了,之后又迅速打了起来。
朝雨像颗打滑的球,挨次插进沈舟羡他们打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