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吸引力
王弘见她如此紧张自己,畅然一笑:“乐于斗争的虽是我的至亲,可那是他们,他们无法代表我!”
刘纤拧眉:“王休元,你若还想实现自己抱负,全当没说过这些话。”
王弘拒绝:“我要说,我想说这些话很久了!我想让你知道......”
“好,那现在我告诉你:我已明了你的一片挚诚之意。”刘纤道:“可这无解!”
“即便你未给我定罪,可你有你的抱负理想,我亦有我的坚持。”
刘纤冷酷分析道:“你想使耕者有其田、百姓安居乐业,所以你不得不出仕,也必须出仕!”
“司马道子为你提供诸多便利,大开方便之门,他能给予你平台,使你最大限度的展示自我实力,实现你的抱负!这是你的战场!”
“而我要走的路,只能在与司马道子对立的姑父这里。”
“你不是能与我比肩同行之人!”
王弘反问:“不是吗?!难道安居乐业、还天下太平、昭昭明日不也是你的志向吗?”
“我比不得王氏宗子,一狂妄自大的夜郎人罢了。”
王弘面露失望:“满满,你明明胸中有沟壑,却总是拼命压抑;你明明最是冷静端庄,却常常行状颠狂。”
“你怎还是如此口不对心。”
刘纤恼怒:“别装得好似很了解我一般。”
“我远比你所不期望的还要更了解你。”
......
船舱内,刘纤正默读道经。
【宿主,你在房里呆了一天一夜了。】
刘纤翻开下一页:“有事?”
【宿主是不是为了王弘的话生气?】
刘纤眼神发冷,过了许久后才发声:“我只是在想,我为何会做女帝。”
为国为民,好似没有这么伟大。
为名誉权势,辅助姑父自然会有。
她明明可以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叛逆,为了宣泄,为了找乐子而去做女帝。
但随着与系统认识时间越来越长,档案袋的女帝之路越走越近,她心底的困惑逐渐产生:她为何要做女帝?历史上那个汉昭武帝究竟在哪一步走上了争霸之路?
所有可以证明她想做女帝的理由,都无法支撑她熬过二十多年的乱世争霸。
那个支撑她的信念究竟是什么?
是掩藏在会稽郡,还是建康城?
【这有什么疑惑的,宿主你渴望权势自然就会往上努力。】
刘纤“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过了片刻,她放下手中道经,心中涌出一股厌倦的情绪。
“啧......真烦。”
到豫被冬令领进来时还有些拘谨。
刘纤撑着头看他这番模样,被逗得笑出声,情绪终于好上许多。
“女郎不开心吗?”见冬令离开,到豫沉默了片刻后问出心中疑惑。
刘纤闻言,不满道:“你也要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吗?”
也?!
到豫心里清楚,这是有人给她找不痛快了。
但他还没想好如何开解刘纤,就见她朝自己招手。
“习字吗?”
“只学过一点......”他冏然局促道。
“正好。”刘纤将沾墨的毛笔递给他:“懂什么字,写给我看看。”
甚至她还摆出了一张纸,豪气万丈:“写在这上面!”
纸面是古朴的微黄色,静静躺在桌面上,可在当今纸张稀少、世族多用竹简的氛围里,这一张平平无奇的黄纸又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藏品。
看到到豫痴狂又纠结的神色,刘纤长眉微挑:“写,将它写完,我再奖励你两张。”
到豫踌躇接过毛笔,怀以虔诚之心,小心翼翼的在纸上雕琢文字。
看着左歪右扭如同三岁雉童写出的字,他心中有些羞耻。
刘纤笑出了声:“商贾之子可是需会算学写账的。”
到豫耳朵红得滴血。
“下次行骗,也需找个站的住脚的理由。”
见刘纤没有被欺骗后的恼羞成怒,到豫心中愧疚道:“欺骗女郎非我所愿......”
刘纤摆摆手:“人性狡诈又趋利避祸,你之所行并无不妥。”
“只是......”她沉下声:“若你为我心腹却欺瞒背叛我,我是绝不可忍受的。”
到豫张了张嘴。
“你又想拒绝我?”
重重叹了口气:“女郎,我并非普通黔首,甚至已有忠心之人。”
刘纤没有说话。
到豫:“豫不愿欺瞒,若还报主家恩情,豫愿效忠女郎。”
“什么恩情,值得你如此记挂?”
到豫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