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戏份超多不喜欢请避雷
不大,对于男人来说缺恍若惊雷在耳边炸响,魂牵梦萦,只有在折磨之中耗光了体力,无可奈何的睡眠时才会出现的音色听起来如此熟悉,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前方,瞎了的眼睛都好像绽放出一点光亮来。
声音也唤醒了回忆,他眼前一成不变的黑暗中,似乎显现出女孩挥着手打招呼的灵动身影。
就好像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不小心又在雪堆里睡着了,她看见自己,就好像看见卧雪时还留了一条大尾巴在外面的小狐狸,于是无奈地揪起他的衣袖,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几个呼吸之间,却又恍如隔世,他用力闭了闭眼睛,黑暗中的幻想已然消失不见,已经干涸枯竭的眼角涌出血泪,划过他病弱的面容。
谦卑地垂下脑袋,他的指尖却死死地抠住残剑,把自己细长的手指割的满是伤痕,浑身上下血哗哗地往下淌:“你是谁?”
温钰潇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二人交谈的声音几乎淹没在风雪呼啸之中,狂风席卷而过,把人无情地掀翻在地,残剑也摔进雪地里,再也看不见。
他惊慌失措地撑坐而起,下半身却使不了力气,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却不在乎那把剑,拼尽全力咽下什么,却又在气息紊乱之间,喉结滑动,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了地板上。
温钰潇下意识低头,才看见那人的血沾在了自己的鞋尖,也没把人扶起来,掐住了自己的手心:“你……”
“我自作自受。”祝钺怀终于平复些许,白如脆纸的唇残留着血液,颜色殷红,轻声询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蹲在了男人前面,絮絮叨叨:“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是一场颇耗心力的游戏,忙起来甚至会忘记上线做日常,你以为你一剑穿心我们同归于尽,结果我没事,你也没死。”
“当初幕后的计划者人还蛮多的,全都被处理了,还有哦,那一剑根本没有扎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痛苦,只是有点郁闷,况且死而复生对于我来说只是件小事。”
“我没有那么在意了,你呢?”
听到来自她的询问,祝钺怀心中凄然,用力摇了摇头,咬着牙强撑,惨笑着回答她:“我心中有愧。”
仅仅只是心中有愧吗?自长剑穿心后睁眼无眠的数千个日夜又算什么,以剑作坟,枯坐雪中不知多久,任凭风雪将他裹成一座冰雕时又在想什么。
这种万人唾骂,看见他都是晦气的情况之下,明明只要握住残剑往脖子上一划就能结束生命,他又在等待什么?
或许是那位白发王虫掐着他脖子时狠厉决绝的“我要你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做一只地沟里的老鼠,然后亲眼见证我的女皇殿下回来”言语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期望,才让他今日,真的得以能和人再次见面。
“那你慢慢愧疚吧。”温钰潇替他把一截枯细的发丝挽到脑后,又轻轻抹去对方不断渗出的血泪,做完这一切之后干脆地起身,招呼默默守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叙旧的虫族,登上飞行器翩然离去。
听到动静时,祝钺怀下意识向前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一捧虚无缥缈的月光,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收回了手指。
飞行器在剧烈的轰隆声中升空,来到窗边往下看时,人已经看不见了,那间冰雪小屋也成了个白点,很快同化于满天白絮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殿下。”银发王虫贴心地给站在窗边沉默无言的温钰潇递上一杯热饮,小心翼翼地牵起她有些冷的手指,然后得寸进尺地整只手包裹在掌心,陪她一同站在窗边。
喝了一口热茶,她终于觉得自己生锈的脑子开始运转,扭头看着王虫,说道:“……让他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吧,以后和他相关的事情,不要再和我讲了。”
“嗯。”面容秀美的银发青年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反对的话,站在不远处的副手听见他们的谈话已经安排下去了。
“我是不是很傻?”温钰潇问他,“可我真的没什么真实感,他背叛我对我来说是游戏里发生的事,现在真的见到面了我还觉得他有些可怜。”
她自嘲地笑笑:“不管了,都怪云屿曦那家伙。”
“对,都怪云屿曦那家伙。”王虫复述了一遍她的话,继续说道:“我不管对错,一切以殿下为主。”
她摆了摆手:“别,还是得有自己的思想,我老是做错事,你可别惯着我,以免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地步。”
青年点头:“好。”嘴上是这么说的,下次女皇要干什么他还是马上松口并且支持。
回到这颗星球的暂居地之后,温钰潇才知道这颗星球算是自己的私人财产,想干什么都随意,反正虫族在星际当横行霸道的反派多年了,私有星球只能引起他人满满的羡慕,嘴上谴责他们再多也没见有什么实质行动。
既然是私产那就得好好经营了,她身边毕竟有富商这个专业人士在,出谋划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