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家人

放眼望去，是一地的“尸体”，有野鸡的，有野兔的。 瞧那模样，好像是撞到篱笆墙自杀的。 林素梅双手紧紧握住手里的木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着依旧没消失的野鸡和野兔，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宕。 “这……” 可惜附近没人，她就算想开口问话，也找不到人问。 恍惚间，她好像突然想起这一个月时不时出现的鸡蛋和红糖，不由得将视线移到床上在玩手的闺女身上，看着她吐泡泡的模样，心下一软。 她没去追问这些野鸡野兔到底从哪来的？ 只是放下手中的木棍，双手合十，朝着某个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念叨叨的。 之后，更是趁着四下无人，马不停蹄的将那些野鸡野兔捡回来，将秦沫沫用旧床单捆在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盖好，生怕吹进一丝风。 之后，她手脚麻利的生火烧水，打算先将这些处理干净，不然等真死透了，该串味儿了！ 此时的秦沫沫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她仿佛能感受到林素梅那不错的情绪，再加上鼻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令她不由得皱眉。 只是，这味道她似乎在哪闻到过？ 随着血腥味儿越来越浓，还有难以言喻的气味儿，甚是抵抗的秦沫沫突然回忆起这味道，儿时她见家里保姆做饭时杀过鸡。 当时好奇心重的她不顾父母的劝阻，一个劲的凑上前，等闻到那股熏人的味道后，吐了好久。 因为记忆比较深刻，她记得也牢，方才一瞬间还真没想起来。 不过想起来之后，她又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秦家穷她是知道的，可这鸡从哪来的？ 她的大别野里也没活禽，更重要的是她也从未拿过任何东西出来。 不过下一秒，便有人为她解开疑虑。 门外再一次传来动静，正在处理野鸡野兔的林素梅手一顿，这次没了之前惊慌失措的情绪，她忙起身擦手。 刚一打开房门，人顿时愣住！ 屋外来了几个人，三男两女，见到她背着孩子，撸起的衣袖，湿漉漉的双手，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她背上秦沫沫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林素梅又哭了，一抽一抽的，让背上的她不太好受！ 她不由得在背上拱来拱去的，还忍不住哼出声。 闻言，林素梅忙收回眼泪，右手轻轻拍在背上，嘴里轻哄着，直到她安静下来，她才将视线重新投向来人。 “爸，妈，大哥，二哥，大嫂，你们来了，快进屋！” 闻言，秦沫沫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来亲戚了。 “闺女！”对面年纪稍大的妇人，是林素梅亲妈刘翠花，她张了张嘴，刚喊出一句，哇的一声，人便哭得不成模样。 “妈，你别哭！”林素梅红着眼睛劝她。 刘翠花身旁是她大儿媳葛大妮，瞧她这惨状，一边叹气一边劝慰婆婆：“娘，小姑子还没出月子，可别惹小姑子哭，伤眼睛！” 闻言，刘翠花忙收住眼泪，上前拉过林素梅的手，心疼的问道：“你这死妮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会拖个话回家，知道你们婆母被那伙不要脸的赶出来后，可心疼死娘了。” “好了！”林大富突然出声：“闺女还没出月子，你骂孩子干啥？” 说完，他看了眼林素梅湿漉漉的手，用脚踢了一下身旁的两个儿子，怒其不争道：“还愣着干啥？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帮你妹子干，眼里一点活瞧不见！” 林爱国和林爱民憨笑的摸着后脑勺应答，也不用问林素梅，两人直接钻进厨房，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野鸡野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好在两人没多问，直接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瞧见亲爹这么说，林素梅生怕娘家人对婆婆不满，忙解释：“听说阿民有抚恤金，婆婆去县城了。” 提起秦民，林家人默契的不接茬，生怕引起她的伤心，现场氛围有些冷淡。 半晌后，葛大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将话头引到秦沫沫身上。 “得！那嫂子我帮你看看娃，这还没出月子的娃，老背着不舒坦！”葛大妮笑着上前，轻轻掀开被子，对上秦沫沫圆溜溜的大眼睛，稀罕得直赞叹。 “哎呀！我滴妈呀，这孩子也太招人稀罕了！” 闻言，刘翠花和林大富瞬间凑了上去，看着和闺女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儿，心思瞬间被拉回从前，心都化了！ 秦沫沫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几张脸，也不怕生，甜甜一笑，看得人都化了！ 林素梅对于他们的突然到来是激动的，感受到几人的动静，在葛大妮的帮助下，将秦沫沫放了下来。 刘翠花抱着白白胖胖的外孙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祖孙几人在一块逗着秦沫沫，虽然很幼稚，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的笑呵呵的，直到林大富从厨房出来，看着简易的房子，心头发闷不好受。 到底是多吃几年盐的人，看着地上的野鸡和野兔，直觉告诉他不简单，趁着自家媳妇和儿媳逗孩子的空挡，他将林素梅叫了出去。 “闺女，你告诉爹，这些东西谁送来的？” 林大富生怕这日子过得清贫，有人打上他闺女的主意，所以不由得都问几句。 闻言，林素梅面上闪过挣扎，想起这一月的奇闻，她不知如何开口？ 最重要的是，即便她开口了，怕亲爹不信，更害怕别人认为她女儿是妖怪，所以纠结不已！ 见她面上的纠结，林大富的心头沉了沉。 在他的催促下，林素梅犹豫再三，手指着不远处的篱笆墙，“捡……捡的！” 话音刚落，林大富不相信的上前，瞅了瞅地界，发现果然有撞击的血迹，只是这事过于玄乎，他不太敢相信。 林素梅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