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苍山，万花峰。

山峰呼啸，没有花，没有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虽没有花，不见月，却有花意，有月影。

这一道剑气，堪称风华绝代！

远远地，却惊动了雪月城不少人。

司空长风走出自己的大殿，遥遥望着苍山的方向。

“看来雷无桀要下山了。”落霜和萧瑟并排遥望苍山。

“三师尊，你在看什么？”唐莲赶来。

司空长风摇头笑道：“赶紧去吧，或者还能赶上最后一剑。”，说完，一个纵身，向苍山跃去。

雷无桀的第二剑“露红烟绿”带来霞光一片。

落霜轻抚着青霜剑，一片霞光中，女子温柔拂剑，让萧瑟的心跳漏了一拍。

“月夕花晨？”萧瑟问。

“是。”落霜答。

两人相视一眼，有些话不必说。

一声惊雷，平地炸起。

司空长风，唐莲，萧瑟和落霜终于赶在最后一剑前到达山顶，看到这一幕。

一声雷的威势之下，雷无桀只递出了平平常常地一剑——平刺。

这一剑，乃是江湖上习剑之人的入门剑谱，书店里几十文钱就能买上一本，十岁不到的幼童都能使出几招来。

可这普普通通的一剑，能伤得了一代剑仙？

可偏偏这一剑，划破了雪月剑仙一直蒙在脸上的面巾。

……

司空长风科普了一下雷梦杀，李心月。

剑心有月，睡梦杀人。

落霜不由地感慨，话本子上的故事现实中也是有的。

这雷无桀放话本子里，妥妥地主角！

“天启四守护？”落霜偷偷地拉了拉萧瑟的衣袖，“听上去，还挺有意思。”

“有意思？”萧瑟垂下眉眼，“这个称呼就像是诅咒，祖祖辈辈都会缠绕着你，直到你死。”

“嗯？”落霜看向这样的萧瑟，“你不会是天启四守护里面的一个吧？”

萧瑟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落霜的头发。

本来落霜打算在雷无桀试剑的时候在请教一下雪月剑仙，但现在看着一对刚相认的姐弟抱头痛哭，实在不忍上前打散他们。

叹了口气，落霜和萧瑟先行下山。

……

入夜

落霜撑着下巴，看着圆月，百般无聊地用手指不断勾起头发再放下。

雪月城太安逸，落霜有些想念老乞丐。

这个时候，老乞丐又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呢？破桥下？大街上？

要是老乞丐能来，说不定还能喝上雪月城的风花雪月。

“我们要离开雪月城了。”萧瑟站在落霜背后，看着雪白的手指上缠绕了几丝黑发，淡淡地说道。

“是吗？”落霜歪着头笑笑，“那挺好的，不是吗？”

“是。”萧瑟搂住落霜，“明天去和雷无桀比一场吧，我知道你等很久了。”

“好。”

雪月城终究不会是两人的终点。

……

“点到为止”萧瑟抱着膀子，坐在一块巨石上看向两人。

“知道了，知道了，萧瑟你也真不够意思，不早点告诉我你都跟落姑娘在一起了。”雷无桀一拳轻轻地捶向萧瑟。

萧瑟翻了个白眼，“你在苍山，我怎么告诉你？”

“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落霜热切地看着雷无桀——手中的剑。

萧瑟微微皱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答应他们打一场了。

“落霜，你可看好了。月夕花晨，如乘彩云而登碧落。”雷无桀沉声吟道。

一剑袭来，剑上寒光乍现，这已经是他第五次使出这一剑，剑意已颇有剑仙风范。

“我们该上了，青霜。”落霜看着袭来的剑意，心潮澎湃。

“惊鸿”

惊鸿一剑，不负此名。

凉薄的银雾散开，比上一次的范围更广，更浓烈。

剑意与剑意相撞，瞬时间飞沙走石，风起云涌。

“看来这一招，没分出胜负。”落霜手握青霜，锋利的石头划破了眉间，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丝。

而雷无桀火红的单衣被划出了一道裂缝。

雷无桀爽朗一道，一手直接撕下来布料，惹得坐在巨石上的萧瑟一阵白眼。

“催花雨小，著柳风柔，都似去年时候好。露红烟绿，尽有狂情斗春早。第二剑，露红烟绿。”雷无桀后退一步，挽了个剑花，又出一剑。

这一剑，暖意极盛，轻盈的听雨剑剑身显露出几分红光，带来一阵暖意。

“来的正好！我亦有一剑，名‘流星’。”落霜手一挥，腰间的青霜剑如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