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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第二天,简鸽赖在床上和向林深视频,戴着耳机,说话声音也小小的。向林深对此表示非常理解,毕竟他在她们家的身份是她的地下男友,暂时还不能见光。
“昨天很晚到家吗?”
简鸽歪着头想了一下,回答:“也不是很晚,不到九点就回家了,我爸妈比我晚一些。”
向林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心里随之蹿出一丝不安:“你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嗯,就是……”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简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觉得饭局有些无聊,所以和我妈打了声招呼我就自己回家了。”她不想向林深看出什么异常,故意岔开话题,“我前天晚上没睡好,所以到家后洗完澡一沾床就睡着了。”
向林深感觉到简鸽有意避开和饭局相关的话题,想来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就如她说的那般无聊,所以她没兴趣再继续说。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应该相信她,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我失眠了。”他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看着简鸽,脸上不自觉浮现委屈的神色,“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简鸽“啊”一声,瞪大眼睛:“我以为你给我发完消息就睡着了,所以我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就没回你,怕吵到你睡觉。”
他们俩在一起之后,向林深就改掉了之前手机长期静音的习惯,把声音一直开着,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条消息,以至于回复不及时。
她很开心也很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但也表示他不需要这么做,尤其晚上休息的时候,被手机吵醒真的很难受。
他却说他就是希望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她的消息,这样可以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她当时的心情,错过了消息就好像错过了可以和她一起经历的那些瞬间。
简鸽很惭愧,向林深给她发的消息,她总是不能及时回复,就像昨天一样。
“对不起。”莫名的,她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感,这种熟悉的感觉很快将她的鼻尖染成了红色。
向林深好整以暇地看简鸽:“为什么要因为这个道歉?”
简鸽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向林深看出什么:“我经常不能及时回你的消息,有时候还忘回。”
简鸽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些许鼻音,懒懒的感觉,向林深不由得伸手触摸屏幕,好似这样就能碰到她的脸。他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不需要这么做,也不需要因为这个觉得不好意思。我这么做是完全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不是给你压力让你和我一样。”
“可是……”简鸽屏住呼吸,将手机移远了一些,用手堵住听筒,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溢出。
戛然而止的声音。
向林深看不清简鸽的表情,她的房间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只依稀看见一个人脸轮廓,但是可以从她未说完的话中听出她的情绪变了,变得低落和难过。
他好想好想自己此刻就在她边上,将她拢进自己怀里,用力抱紧她,告诉她她不需要因为任何事向他道歉,也不需要为此感到难过,因为他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他轻颤着声音问:“是不是哭了?”
简鸽咬住下唇,用力摇头,依旧没有开口,情绪几乎瞬间奔溃,她立马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拥着被子坐起来,脸埋在膝盖中间发泄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
这一刻不再是很想很想,向林深恨不得立马瞬移到她身边,紧紧将她拥进怀里……一个幼稚又不成熟的想法在脑海闪现,他将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打开电脑。
大哭一场过后,简鸽的情绪稍微缓解,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发现向林深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东西看,背景是书房,他坐在书桌前。
“你要工作了吗?”声音一出来,她才发觉哑得厉害,一听就是哭过了。
向林深听到声音,立马转头看手机,解释:“不是工作,在办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好点了吗?”
简鸽用力点头:“嗯,好了。”她抿着唇,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向林深这两天发生的事。
犹豫间,向林深开口问:“下午有安排吗?”
简鸽抱着膝盖:“没有。”
“叔叔阿姨呢?”
“他们两个人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妈去医院上班,我爸和鱼友去钓鱼,白天家里就我一个人。”
早上那会儿,葛冬芹早早就来敲她的房门,喊她起来吃早饭,好在她回屋的时候把房门锁上了,不然以葛冬芹的性子肯定和昨天一样直接冲到房间里把她拽起来。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葛冬芹昨天的气还没消,见她出来了又开始昨天的话题——
“昨天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要是你不好意思提分手,你把他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