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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逝的不自然,抬头扶了下额头:“他是不是都没说什么话?我想也是。”
自问自答,简鸽完全没有机会插上话。
“他叫向林深,向着树林深处的向林深,是孙源的室友。”
程橙跟简鸽介绍完后稍稍偏过头看着向林深:“向林深。”
向林深并没有马上应声,直到这段情节结束,他才合上书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程橙。没说任何话,可又好像明明白白地说——
“有事快说。”
什么态度!
程橙忍住自己的脾气,扯了扯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这位是简鸽,简单的简,白鸽的鸽。比我们大一些,所以我们都叫她姐姐。”话音落下,笑意立马消失不见。
“哦。”
说完,重新翻开书籍。
程橙不再自讨没趣,收回视线后问简鸽:“姐姐,你要和我一起去打牌吗?”她走到简鸽边上坐下,压低声音贴在简鸽左耳边说:“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和他一直待着会很闷。”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
简鸽对于程橙提出的建议并没有什么兴趣,更重要的是打牌这种社交活动,都是熟人才会玩得更加开心尽兴。
她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致,也不想参与没有什么必要的社交。
“不用了,我想把纪录片看完。”简鸽微微一笑,“谢谢你的邀请。”
简鸽的态度很明确,程橙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行,那我先过去了。”
离开包厢前,程橙又想起什么,看着简鸽说:“姐姐,那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嗯?”
“说好了啊,”程橙冲简鸽眨眨眼,笑得很灿烂,“我们大概五点多结束。”
包厢门重新关上,小小的空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简鸽还没从程橙最后两句话中回过神来,怎么就说好了?
简鸽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收回,视线扫过对面的向林深——
一副任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闷?
好像是。
半个小时,纪录片走走停停。
简鸽心不在焉,迫切想要抓住那一瞬就消失的感觉是什么,可抬了十几二十次的眸子,每次都会被向林深的眼睛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他的眼睫毛很长,微微卷翘的弧度,自然地在眼下形成一把扇形的阴影。
第二十一次抬眸。
被抓个正着。
向林深微抬起头,和简鸽的视线撞了个满怀。面前的女孩似乎因为偷看被抓包而有些窘迫,只见她不自然转头望向窗外,眼皮颤动。
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她一头粉发和微微鼓起、胶原蛋白满满的侧脸搭在一起莫名有喜感。
“你是不是想看书?”
看书?
简鸽“啊”了一声,语气满是疑惑,她什么时候说的想看书?
“我快看完了,不要心急。”
“我……”简鸽看着向林深的眼睛,双眸清亮,眼神真挚。话明明已经到嘴边,可她愣是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好像会说话,而且说的都是一些情真意切的话。
可,全是表象而已。
小插曲过后,简鸽识趣地收起好奇心,集中精神看自己的纪录片。
一个半小时的纪录片,进度条马上就要拉满。
简鸽完全沉浸在了故事里面,略显无趣的开头,她以为只是一部平平无奇的片子,却没想到故事到了后半段,那弥漫着的淡淡忧伤会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我看完了。”
向林深的声音响起时,进度条刚刚好拉满。
简鸽摘下耳机,缓了会儿才看他:“什么?”
看到眼前的景象,向林深平静的双眸不自觉地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女孩眼睛还有鼻尖都红红的,尤其是眼睛,眼眶还湿润着,搭配上她原本就有些泛红的双颊,难以形容的模样。
算得上“可怜兮兮”吧。
他倏然意识到中途似乎是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
“你没事吧?”
简鸽摇头:“没事,就是纪录片很感人。”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也会关心人吗?
“我看完了。”向林深重复一开始的话。
简鸽看向他手里的书,应了一声:“嗯。”
向林深将书递给简鸽:“可能会有些枯燥。”
简鸽看了眼书的名字——《在西伯利亚森林中》。她接过书道了声“谢谢”,又立马补充:“我看完就还给你。”
“没事,”向林深低头看了眼腕表,“你慢慢来,不用着急。”
“你刚刚在看什么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