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ra Story 1
《欧洲女性魔法史》 作者序 尽管大多数巫师不愿意相信麻瓜社会对巫师界的影响,但前者依然对巫师界的变迁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女巫的地位变化。 中世纪中前期,女巫在巫师家庭中担任了极重要的角色。她们不仅负有操持家务、教育子女的责任,在许多纯血大型家族中,她们还享有外部事务的参与权及决定权。她的子女甚至有超过一半的概率会继承母亲的姓氏而非父亲的。【1】 这一现象与麻瓜社会息息相关,其一,是罗马共和制时期妇女地位的提高,在巫师界形成了长久的延续效应。据记载,公元前二世纪,有许多女巫与罗马贵族及高官结婚,帮助她们的丈夫获得更多财富和地位的同时,也赢得了丈夫们的敬重,并且把麻瓜的开放风气带入了巫师世界。学术界不少学者认为,她们就是现如今麻种巫师们的祖先。【2】 其二,中世纪时期,宗教氛围浓郁的麻瓜社会基本由男性主导,战争、疫病严重波及到了当时还隐匿于麻瓜社会中的巫师们【3】,以至于巫师社会中的男性力量十分匮乏。最终传承掌握在了女巫们手中,她们是家族生机延续的希望。 但随着中世纪后期,麻瓜社会掀起猎巫运动,女巫们的权利地位急转直下。纵然我们的官方文件一直坚持在那场劫难中“被伤害到的绝大多数是无辜的麻瓜女人”【4】,但国际巫师联合会议的成立证明,历史的真相并不如官方书写的那样无害。根据我于1923年考察斯图加特时发现的一份私人记录显示(原文见下图): 猎巫运动开始前当地共居有约五百八十名巫师,其中有三分之二为女巫;而在猎巫运动结束后,巫师总体数量骤降到原来的一半,而女巫的人数几个世纪以来第一次少于男巫人数。【5】 由于麻瓜的猎巫运动迫害了不少麻瓜和巫师中的女性,巫师的力量被严重削弱,还面临着被暴露的风险,于是在男巫力量盛起后,不少当权者(包括国际巫师联合会首任会长皮埃尔·波拿库德在内)指责是女巫们随意和麻瓜结婚、无视巫师和普通人的界限,才导致巫师界摇摇欲坠的现状【6】。国际巫师联合会副会长希尔德加德·玛丽亚多罗娜对这一指责表示不满。有野史称她密谋发起反对波拿库德的政变,但由于下属的背叛而失败,最终于1652年郁郁而终。【7】 四十年后,时任会长的安塔麦昆推动了《保密法》施行,而当我们用今天的视角去看初版《保密法》中的内容,我们会发现,为了隐藏巫师,官方声称“一旦巫师与麻瓜结婚,就要放弃自己的魔杖”;但在那个时候,与麻瓜成婚生子的巫师中超过百分之六十是女巫。她们被剥夺了魔杖和施法的权利,变相地也失去了在巫师政坛上发声的机会。从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初的三十多年里,以国际巫师联合会为例,其成员中完全没有女巫的存在,这是一段不可思议的空窗期【8】。十八世纪四十年代后,匈牙利才诞生了第一位魔法部女司长,随后奥地利出现了近代以来欧洲第一位女魔法部长克里斯蒂娜·沃尔芬比特尔。她被认为与哈布斯堡王朝的玛丽亚·特蕾莎女王有着良好且密切的合作关系。【9】 除却政坛,我们熟知的魁地奇运动也是见证了女巫空窗期的一个方面。在这项运动刚兴起时,也即十一世纪初期,飞行推动了巫师健康体魄的形成,故而广受欢迎。那个时候它不拘男女,仅是我们享受运动的一种方式。十五世纪我们举办第一届世界杯时,特兰西瓦尼亚的队伍中有三名女巫,佛兰德斯队的队长也是女巫。两支队伍贡献了一场名垂青史的比赛,我们至今相信,魁地奇的名气打响也是由于那一场精彩的赛事。【10】 在上文提到的十六、十七世纪的猎巫运动及女巫权利地位下降的趋势下,参与魁地奇运动的女巫数量减少。这一时期基本与政治空窗期平行,且要略长于政治空窗期,因为十九世纪开始后,麻瓜女性盛行起一种名为“束腰”的风尚,同时这种风尚以几乎平行于麻瓜的速度——众所周知,巫师界形成一个原本属于麻瓜的风俗至少需要五十年的周期【11】——在巫师界也蔓延开来。尽管这种风尚也很快就被证实损害了女巫们的健康且被勒令禁止,但在那个时期,其起到的更多效用表现在使女巫们行动受限,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再有上扫帚自由飞行的能力,或者说身体的虚弱使她们难以在赛场上发挥出匹敌男性球员的优势。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来自俄国的天才找球手彼得洛娃·波科夫被保加利亚弗拉察雄鹰队招揽,她在欧洲杯上三次抓住金色飞贼,为队伍赢得了整整四百五十分,成为二百一十年以来首个女性欧洲杯最佳找球手。【12】然而波科夫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很有可能是束腰恶习的影响仍未完全结束。值得一提的是,许多球队还是放宽了对女球员的招募限制,所以哪怕女巫们在整个球队里的占比依旧少之又少,却也已经好过之前的许多年了。 时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