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叛徒”
这是你呆在禅院家禁闭室的第十个小时。
原因是你跟禅院甚尔一起烧了一个补习机构校区,引起了普通人的恐慌,这里可是东京,居然会有放火烧楼的恐怖分子。
这同样给禅院家带来了麻烦,咒术高层那边的保守派不知道要有多少怨怼,要不是你的小花咒力使用痕迹与你的不同,火势蔓延得范围广,把你的术式痕迹抹干净了。
等高层他们查到你这来,估计禅院家不消掂量三分钟就愿意把你送出去直接判决死刑。
你的逆反他们眼中已然成为了威胁,或许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你送上路。
于是你面不改色心不跳把责任都推给了禅院甚尔,以及你随口编出来的他的神秘同伙。
小花是颗定时炸弹,你绝不能让禅院家的人知道。
一只附身于人的咒灵,那群迂腐的老东西绝不可能愿意相信其受到了合理控制且不会有任何威胁。
绝不能让他们找到机会用什么理由把你送去处决。
你靠在石壁上,身后的伤口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了冰冷,凉意顺着尾椎一同爬上脊背。
你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以来遏制住心底不断攀升的戾气。
第十七年,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十七年,遇上了一堆垃圾人,除此以外,一切都无聊得让人生厌。
迂腐的高层,天赋卓绝的同期,他们都高高在上的,你说,为什么掌控一切的不能是你呢?
你可不喜欢受人摆布。
禁闭室四面空荡,除了墙以外什么也没有。
真够难受的,你想。
日后,你要让他们也都通通尝一遍。
你闭着眼,把自己蜷缩起来,冰冷的空气在吞吐间不断被吸入鼻腔,明明已经是盛夏,这里却像冰窖一样寒冷。
这样的日子可真够无趣的,你慢慢想着。
回忆着脑海里的那些片段,你降临于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年,这是个源自于漫画的世界。
你原本来自何处,自从母体挣脱出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过往记忆都像是蒙了一层厚重的雾,变得不真实起来,你只是零星记得一点片段,至于别的,想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索性,你不是个爱多愁善感的人,既来之则安之,你要考虑的只是如何让自己在这里生活得快乐舒服。
可这狗日的世界似乎就是不愿意让你顺心如意,你出生便戴上了枷锁,禅院家咒术师的后代,这个身份注定就是不得自由,像是古代的家养仆,世世代代都要给别人当奴隶。
你还记得负责惩处你的另一个禅院家咒术师,对方好像被彻底驯化成了一条狗,主人叫它往东便绝不往西。
在主人质问你为何没有带回被咒灵掠走的咒具后,你轻慢的态度倒先惹得别的恶犬先发狂。
“难登大雅之堂,对大人不敬!”诸如此类的话被一项一项扣在你头上。
高啊,真是太会给别人扣帽子了。
你只是一脸无辜,“任务有风险,损坏也是正常的。”
“这就是你跟那个叛徒混在一起的原因?”
是了,禅院甚尔在他的本家不配拥有姓名,统一代称为“那个叛徒”。
“嘛……”你说,“毕竟我没什么本事,很怕任务失败呀,不找个帮手我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呢,总不能招呼我的同学们一起来吧?”
怎么讨好他们呢你不知道,但是怎么让他们不爽你摸得清清楚楚。
气到就是赚到,好耶。
“胡言乱语。”你被家主这么评判道。
他眼色冷冷的,看你的样子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估量其实用性和是否有价值。
……这样的眼神,真够恶心的。
你这么想。
“那怎么办,要不您报警吧。把我给告上消费者权益维护联盟?”你漫不经心。
“……”
“你这是在泄气吗?”
主座上的眉目凌厉的老者名叫禅院直毘人,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第二十六代家主。
“是。”
你望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已经是准一级咒术师了。”
“但你并不许可我加入‘炳’。他们那些人也从未认可过我的实力,是你觉得我的实力还不够强?还是你觉得一个外姓女人,根本不配和禅院家的男人相提并论?”
高高在上的封建余孽。
“正好,我也不屑于继续在这种鬼地方继续呆着了。”
“所以呢,你想要离开么,折。”
平铺直叙的语调,日式软座上方才一直静默的禅院直毘人终于又抬眼看向你。
“你太年轻了,骄人,气盛,桀骜,又不管不顾。
你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所付出的代价要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