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习
?”
·
回程的小道上,他绅士地让我走在前面。
明明知道sho就跟在我身后不会走丢,我却总是忍不住回头确认他的位置。淡蓝色的天空下是冰凉的空气,偶尔听到的呼吸声仿佛随时会被后面的人轻轻揽着肩膀拥入怀中。
有点意外的变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做好的决定不会改变。我是这样糟糕的性格。杀青后的庆功宴中途永濑廉打来电话,我匆匆离去。回到都内是午夜,安静的居民区,永濑廉的体温像雪一样凉,他说,瑠花,茶茶丸死掉了。
“要靠过来吗?”
冰冷的台阶,我们并排坐着。他圆溜溜的发顶靠在我的肩膀上,瘦削的骨相是大衣下修长的身体。静静坐了一会儿他凉凉的鼻尖碰到我的下巴,我吐出安慰的句子,还难受吗,廉君。
“瑠花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不喜欢吗?”
“你并不总是这样的,对吧,前辈。”
永濑廉坐直了身体,手怕冷似的塞进了羊绒袖子口。他说,可惜的是,尽管如此,我却还是忍不住……人间的事情真是奇怪呢。
“那么为什么廉在我面前总是那么乖呢。”
我问。因为永濑廉的脾气绝对算不上好,爱打扮的小孩子,经常让气氛扫兴,不喜欢哭,讨厌所有苦情独角戏,装模作样的outsider。
他的嘴唇无声动了动,说因为……
街灯沉浸下来会显得缱绻,单手捧住我的侧脸kiss,轻柔地落在嘴唇上。他的眼睛轻轻闭起来,很干净。
我以为会很冷,但是永濑廉的体温其实很烫,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怕冷的是你啊,瑠花。
“…做朋友不好吗。”
作恶的本能念头在翕动,我忍耐下来,微笑着学习他的动作摸了摸他的侧脸。
不想失去呢,认识很多年的关系,知道我本性的朋友。其实单纯想要在我身上索取什么优惠我是不介意的,但是想要爱的话,就太多了。
“这样也能继续做朋友吗?”
永濑廉反问我。
“……把你单独保存一栏,亲过的朋友。”
被我理所当然的语气逗笑了,永濑廉甩开我的手,语气变硬,说柿夕瑠花,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难道一点都不是喜欢吗。
“廉君不喜欢吗?”
我迷茫地问。
“什么意思?”
“之前做的那些,难道不是廉君喜欢,能够让我们的关系变好的事情吗。”
感情对「宠物」来说,应该只有正向和负向之分吧。
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复杂。
永濑廉看上去气得脸都变了。他用冰冷的声线指责我,柿夕桑,为什么你永远都学不会珍惜身边的一切东西,连你自己这个人都不珍惜。
我站起身,打断了他。廉君,很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因为疲倦额头在钝钝地疼痛,我是从来不跟人吵架的性格。永濑廉拉住我,说不许走。
好任性,被惯坏的小孩。他把我按进怀里亲的时候我想到这样的任性也有我纵容的一份责任。经验根本是负数吧,永濑廉的牙齿磕到我的,推开他以后我摸了摸唇角,说好痛。
坐上叫来的计程车,身后的人没有再跟上来。电台的乐声溶入夜风的伏线,永濑廉说的是正确的话,因为我很爱折磨别人——看到防线的波动就会觉得有趣。从小耽于逸乐,虚荣并且贪心,
整个列表都没有可以联系的人。回过神来,打给平野紫耀的电话已经接通,我的声音太过于平静,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sho,我跟廉君接吻了。”
衣服摩擦的背景音,平野紫耀说,瑠花,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了眼车窗外,报了个地址给他,继续道,sho君现在可以告诉海人了哦,关于这些所有的事情。
“报复我吧。”
我慢慢笑着说,听到了命运齿轮咔哒咔哒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