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

他为了他真正爱的人又会付出什么，你永远代替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苏橙睫毛一颤，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带着白瓷女子的身影，她摇摇头，让自己保持理智，不可以听他的话，那段情景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无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嘴，乔泽出现在苏橙的身后，将她扶了起来，仔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确认只有手掌受伤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丫头，辛苦你了。”

苏橙眉眼弯弯，眼睛里的笑意掩饰不住，漾着淡淡柔色，完全不见刚才凶巴巴的模样。

“不辛苦，我也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听他在这里瞎叫几句而已。”

苏橙在第一个山洞的时候就浮起了疑惑，等到摆脱了干尸追击，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山道里休息的时候，她就趁着无镣不注意，把清羽送给她的羽毛找了出来，传信给了清羽。

结果没想到清羽又把消息传给了乔泽，说实话，苏橙在脑海里听到乔泽回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当时无镣急着策反她，说不定自己就要露馅了。

“多遇到一些比你厉害的对手，对你有好处。”

“我知道先生的苦心。”苏橙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垂，自己确实太弱了。

确认完苏橙没有受伤，乔泽这才是把目光看到了无镣身上。

“无镣，你伪装成白泽弟子，欺骗村民，让他们通过献祭获得他们的灵魂，制造怪物，寻找逃离因果，这些都是谁指使你的，你的共犯又是谁？”

无镣嘴上的束缚被解开，他疯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珠上布满了血丝，“神使大人，我的共犯可很多呢！”

乔泽敛眉低目，语气又重了几分。

“你觉得你们很聪明，因果线的存在是为了天地万物平衡，但正是因为有了天地万物，才有了因果循环，你们搞错了源头，颠倒了首尾，只顾着眼前利益，你又怎么能达到真正的永生。”

无镣癫笑着，眼底的恶意像是都要溢出来，“神使大人，你上可达白泽宫，人间又是修道者之首，你的人生名誉权利全都已经有了，自然不懂我们的渴望。”

乔泽不理会他的嫉妒，语气很淡地开口道：“藏匿行踪几十年，你没有这个本事，是谁协助你的？”

“我说过了，神使大人，我的共犯很多。”

无镣笑着看向苏橙，话却是对着乔泽说的，“你大可以搜魂，毕竟大人你都已经牵扯进了这件事情，又何必置身事外，反正都要被天道惩罚，多挨几下天雷又如何，说不定你的小替身还能轻松一些。”

乔泽冰冷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刺进无镣心里，“你告诉给小丫头的那些故事，也是你背后的人指使你做的。”

“你在庙会故意和她亲密，让我认为她这个诱饵很重要，神使大人，你可真是冷心冷肺，无所不用其极。”

无镣可能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乔泽的手掌心，对他也没有了顾忌，不管会不会激怒他，径直开口道：“你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你不妨自己去查，天道限制着你，你又没有限制你自己。”

乔泽垂眸，看着匍匐在自己脚前的妖，居高临下直视着他的眼睛。

无镣不过是一个几百岁的妖，他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今天他说的这些话，只会是他背后的人安排的。

而他背后的人很清楚他的处境，知道他被天道限制着，也知道他对苏橙的感情。

那个人希望无镣能够激起他与苏橙之间的矛盾，让他主动去打破天道对自己的禁锢，和天道为敌，乔泽想不到谁会这么做。

苏橙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她以前只知道先生不能太过牵扯进人间的因果，但是她不知道先生会受到惩罚，天道降下的天雷，怎么想也不会是小打小闹。

她有些懊悔，要是她足够强大，先生就不用来救她，也不用担心会受到天道的惩戒，是她太弱了。

她保护不了先生，她还会让先生跟着自己一起受到牵连。

乔泽不想在苏橙面前使用血腥的手段，并且有研究院在，他也不需要太过牵扯其中，见无镣不肯配合，就将他堵了嘴，扔在一边不管了。

他掏出手帕，把苏橙脸上粘的脏污擦掉，轻声道：“先休息一会，研究院的人一会儿就到。”

“先生。”

苏橙抬头看着他，双手交叉，比平时更用力的拉扯了几下衣服。

她有很多想问的话，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