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苏橙回头看了一眼摊主，脑子轰得一下成了浆糊，这摊主怎么还瞎编乱造起来了。

乔泽回头朝着摊主微微颔首，以示感谢，这个摊主天赋很高，若是选择修道，现在想必也已经小有成就。

苏橙和乔泽并肩走了一段距离，等看不见那个塔罗牌的摊位之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先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摊位了，太不靠谱了。”

又是生死，又是坎坷，还说自己和先生是彼此的牵绊，这不是瞎闹嘛！

乔泽轻笑着点头，忍下了想触碰苏橙耳垂的冲动，“好，听你的。”

苏橙揉了几下自己的耳朵，耳垂热的让她有些难受，“先生，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你不想继续了？”

苏橙环视了一圈，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语气坚定地道：“我就是一想起来明天要出发，有些紧张，想多准备点东西。”

乔泽微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跟我出来玩一趟，就可以忘掉紧张。”

苏橙呆呆地看着他，心底有那么一处柔软，被轻挠了一下，“先生，你怎么这么好呀？”

总是为我想着一切，时刻关心着我的情绪，给我最大的关怀安全感。

苏橙低着头，整个人都有些失落，而我，却好像永远都是在享受着先生的付出，还没有真正主动为他做过什么，有我这样的朋友，应该也是一种累赘吧！

苏橙敛目低眉，很严肃地看向乔泽，“先生，我突然觉得我对你很不好。”

乔泽带着人避开越来越拥挤的人流，站到一个略显空闲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想？”

苏橙皱着眉头，“我好像从未为你做过什么。”

“你怎么没有。”

乔泽朝着苏橙的方向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俯下了身子。

“小丫头，你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你给我了很多非物质的东西，因为有你的存在，宅子里才有了生气，你知道我孤独，你会关心我，你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因为害怕而疏远我。”

苏橙怔怔地看着乔泽，心底那一层失落感越来越浓烈，“可是我不能像你一样，每个方面都顾到。”

“小丫头，我年长你许多，我有着你不能比及的人生阅历，我还有着远超你的实力，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不能把你保护好，只能说我活得很失败。”

乔泽摁住苏橙的后脑勺，又一次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至于你觉得你付出的少，从没有这种说法，在我看来，我们彼此的付出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掌控全局，等你成长起来，你也可以做到。”

苏橙和乔泽视线相对，像是要被溺死在他的目光里，心跳开始不停地加速，她来回舔嘴唇，让自己的语气不是那么慌张，“那我后面努力成长起来。”

乔泽看着苏橙小巧的舌尖消失在唇间，喉结动了一下，压低嗓音，“会的，我的小丫头以后会变得很厉害，所有人都不能伤害到你。”

一阵夜风吹过，苏橙的发丝飘到她的眼前，乔泽伸手替苏橙将头发别到耳后，那一瞬间，苏橙太过猛烈的心跳让她呼吸乱了起来，她向后挪了一步，避开了目光。

刚才，怎么又离得这么近，苏橙，你冷静一点，朋友之间不能这样。

乔泽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压下涌出的渴望，“走吧！我们回去。”

苏橙乖乖地跟在乔泽身后，朝着庙会外面走去，在不远处的小巷里，一个佝偻的老头朝这边看了好几眼，然后无声无息地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与来时相比，回去的路上简直可以用寂静来形容，等乔泽把苏橙送到住处之后，便转身离开，优秀的猎人需要懂得松弛有度。

他已经弄错了开局，后面的每一步他必须走的安稳。

苏橙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水汽氤氲了整个狭窄的房间，她的心乱了，这不正常，朋友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

山风呼啸着在林间穿行，树叶间相互撞击，发出诡异的声音，纬寨后面的山头上，一道道白影影影绰绰地朝着山头的神庙缓缓移动，今晚后半夜的天气不是很好，压抑中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闷。

在穿行的人影最前面，有一个穿着黑红祭服的男人手握着火把，唱着古怪的祭词，不知走了多久，这群人终于到了神庙，他们在最前面那个男人的带领下，朝着神庙真诚地跪拜着，有些人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动作看起来有些疯癫。

“我的神，请接收我的跪拜，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是供奉给你的祭品，”

“我愿意让你吃掉我，我愿意成为你的部分，和你一起永生。”

在跪拜完毕之后，那个穿着黑红色祭服的男人，用火把点燃了神庙最前面的火盆，然后有几个壮硕的青年抬着一个棺材缓缓挪了过来，哀乐声开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