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妈妈,你看,外面的云好漂亮!”
“还真挺漂亮!”
安念樱听到后边母女说的话后,也看向了舷窗。
她看到了透亮的蓝天,大块大块洁白的云。
她身上带了一个包,包里有这次她特意带上的相机。
她想拿相机拍一些美丽风景的照片,然后给谢怀酌看。
至于怎样让谢怀酌看到她拍的照片,她还在纠结。
范婳星这一次也需要参加培训。
她一进培训学校,就发现一个负责接待的男老师一直看安念樱。
她碰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念樱,然后在她耳边小声道:“念樱,有个男老师老看你。”
安念樱还在想怎么让谢怀酌看照片,应了一声,继续寻思着。
范婳星见状,嘿嘿笑了一声,然后给男朋友发消息。
她说,念樱好像得相思病了。
——
在北方的谢怀酌变得万般忐忑。
他不知道父亲到底和安念樱谈了什么。
他更不知道除此之外,父亲还做了什么。
目前,他信任安念樱,可是他的父亲如同定时炸弹一般。
他带着人亲自去查父亲最近都做了什么事。
最终他查到了父亲好兄弟那里。
他父亲的好兄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钱到位了,嘴就张开了。
谢怀酌性子极好,从他练得一手好毛笔就可见一斑,但如今他额头和手臂可见青筋。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左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壁。
片刻后,他手骨节处缓慢地开始渗出鲜血。
他重重地揉着眉心,企图这样让心平静下来。
暂且抛去,他父亲在安念樱父母那里添的乱。
他父亲对安念樱说的话,过于伤人,过于侮辱人了。
他父亲说什么来着。
“你配不上我儿子,我们谢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如果你换个职业,或许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你和怀酌的事。”
还有更多难听的,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去想了。
他想一下,心脏就会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缓了好一会,谢怀酌去看敢敢。
敢敢被他接回了家,它不喜欢住在客厅里,只喜欢住在谢怀酌的卧室里。
谢怀酌来到卧室后,没有看到敢敢,也没有看到敢敢的小窝。
他把整个房子都找遍了,但是没有找到敢敢,也没有找到敢敢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让谢怀酌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他或许并没有接敢敢回家。
他给自己兽医朋友打去了电话,“我是不是没有接敢敢回家?”
朋友疑惑道:“你不是接走了吗?还拿走了好多狗粮。”
“我知道了。”谢怀酌的眉深深地敛了起来,“挂了。”
他收起手机后,立马去查看家门口的监控,然后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戴着口罩进了他的房子。
没一会,他一只手拿着狗笼,另一只手拿着和敢敢有关的所有东西。
谢怀酌一手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一手拿起了家门钥匙。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抬脚出门。
电话在他要走到保安室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他问:“我父亲是不是拿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的钥匙。”
老管家道:“应该是没有,但是他曾经来过我这里找别的钥匙。”
“我知道了。”谢怀酌沉声道:“父亲现在在家吗?”
管家听出了谢怀酌话里的严肃,道:“在的。”
“麻烦您,在我到老宅前,把父亲留在老宅。”
“我明白了。”管家刚在看南方那边查出来的消息,挂断电话之前,认真道:“你回来了之后,有件事需要你知道。”
谢怀酌眉眼间的寒气更浓了,“好。”
他进了保安室,说明缘由之后,开始仔细地看监控。
他怕父亲安排的人会把敢敢在这里杀死。
万幸,他看到那人把敢敢的东西丢掉后,把敢敢带上车走了。
勇敢的敢敢很有可能还活着。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他心上的姑娘问他,敢敢最近怎么样了。
他该回什么?
敢敢很好?还是敢敢被父亲的人偷走了?
人生的苦涩味,他在此刻尝到了。
他的至亲不遗余力地想让他痛失所爱。
他最终颤着手,给安念樱打去了电话。
他怀着万分愧疚,哑声道:“念念,对不起。”
“我父亲说的那些话太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