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腻(3)
“我何时……”赵景湛顿住。
他长袖一扫,俊美的眉宇微敛,沉声“你我都未曾同房,哪里来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低沉入耳,“既然没有孩子,又何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种说法?”
“那殿下何时与我同房?”崔德音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泪眼朦胧。
屋内寂静,灯光寂静燃烧,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月白色的纱幔上。
赵景湛附身,用指腹擦去崔德音眼角的泪水,语气随意,“难道你想做什么,孤就要听你的?
赵景湛盯着崔德音绯红的眼角,“先下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主导者?”
“那殿下究竟想要什么?”崔德音抬眸,周身浮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赵景湛面色淡漠,心却不自觉的抽痛一下。
“现在是一身衣裳,以后是一个孩子”他语调淡淡。
“什……什么?”崔德音压下心头的震惊,呆呆的盯着赵景湛。
赵景湛心中满意,嘴角扬起一个笑容,侍弄小猫一般揉了揉崔德音的黑如绸缎长发。
平时自己的小青梅总是一副端庄的样子,可是她其实也仅仅是一个活在自己庇护下的十八岁的少女而已。
自己理应给她更多的成长时间。
小猫只有长大了,才会露出自己尖锐的爪子。
“孤的话,从来都不会说第二遍。”赵景湛有些不满,微微眯眼,沉声。
“那殿下是想要哪种样式的?”崔德音反应过来,生怕赵景湛后悔,急忙扯住赵景湛的束腰。
赵景湛意味不明的低头看了一眼崔德音放在自己束腰上的玉手。
玉白色和黑红色交织,冲击力极强。
“我会差人从密道送来布料,届时你自己选择便可。”
“殿下的衣裳都是宫中定做,为何要让我……”崔德音睫毛微颤,不解。
其实她是害怕自己做出来的衣裳会让赵景湛不满意,因为和琴棋书画那些相比,自己的女红实在是一般。
赵景湛听出来崔德音话语中的不乐意,又想到崔德音曾经亲手给崔善做过一身白衣,怒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身上寒气凛凛。
“怎么,别人要得,孤便要不得了?”
崔德音愣住,除了赵景湛,她还没有给其他男子做过衣裳呢。
虽说之前为赵景湛做的那身白衣因为自己的不自信并没有送出去。
幸好她没送出去,赵景湛这般性格,大多喜欢传黑色的衣裳,自己若是送他一身翩翩公子般的白色衣裳,他指不定以后回怎样拿这件事情嘲笑自己。
“那我答应殿下 为殿下做一身衣裳,殿下可不可以像陛下再次提起立碑一事?”
崔德音身为父亲的女儿,却要在立碑一事上苦苦哀求别人,面上的羞愧之色尽显。
“虽说陛下先前答应了此事,可那些大臣极力反对此事。”
崔德音哽咽,“父亲生前曾像陛下上书徐家,徐家定是那时便怀恨在心,这才在这件事情上百般阻挠。”
“还有世子,他年纪还小,不能一直在祠堂罚跪。”
崔德音试探的伸出玉手,像从前撒娇那般扯住赵景湛的衣角,语气软软,“陛下可否帮帮臣女,让世子不要再罚跪了。”
“世子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点小事可以自己解决。”赵景湛撇了一眼被崔德音拽住的一角,不为所动。
崔德音急了,一时间抱住了赵景湛的手臂,“可是世子他去年才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将腿摔折了,修养了大半年才好,他如今还在长身体地阶段,定是不能长时间跪着。”
“殿下……”崔德音声音婉转,苦苦哀求。
赵景湛皱眉,对崔德音的话很是不满。
“身为一个男子,身子骨如此弱,甚至保护不好自己,这难道还怪别人了?”
“孤当年摔下马的时候,是因为遇到了悬崖,不得已而为之,即使是腿折了,也不过数月就好了,然后继续同锦衣卫比试。”
“世子是男子,将来要继承崔家,自当有男子的气概,你不用太过于关心这些事情。”
赵景湛心里对崔德音如此关心她弟弟的事情很不高兴。
他当时受伤了,好几天未曾与崔德音见面,终于等他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少女脸上也没油多少伤心的情绪,反而看她和学堂里皇后送她的小兔子玩的正开心。
赵景湛心里烦闷。
“殿下只当阿征是世子,可我却把阿征当弟弟。”
“世子纨绔难道是世子的错吗?他还未出生,二伯父就为国捐躯,伯母严厉,世子得到的关心极少,起码我还曾与父亲相处,可是世子除了我这个姐姐,什么都没有,他只不过是做他想做的事情罢了,未曾做过什么坏事,难道这也不行吗?”
崔德音委屈,她几乎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