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动手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季清禾不仅第二天没爬起来,更没挖到陆问夏的秘密。
气的他咬牙切齿,好几天都没让陆问夏得手。
在行宫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大早上苏叶就带着季清禾出去了,陆问夏一人缩在书房咬笔头。
进来送茶的侍从并不是眼熟的,走到陆问夏身边轻声道:“贵人有请。”
茶盏放下就退了出去,福茗在门口遇到了,见到是行宫的侍从,倒也没多问。
陆问夏懒散地搁下笔,朝门外走去,福茗奇怪,“小姐,今日不念书啦?”
陆问夏脚步一顿,随后似笑非笑得看着福茗,“你什么时候接了你家少君的任务啊?”
福茗纠结:“少君走的时候说了,让小姐好好念书。”
“……小姐已经够累了,这些天都没出去,你不应该站在你家小姐这边吗?”陆问夏见她愁眉苦脸的,拍着她的肩膀,“放心,小姐我肯定不牵连你。”
留下福茗苦苦思考,她脚步轻快地已经走远了。
七转八拐的,陆问夏很快就到了地方。
这附近确实清得很清,气氛莫名肃穆。
“来了?”熟悉的声音,陆问夏低头敛眉,掀开衣摆就要下跪。
“还行这些虚礼呢?”那人从里面走出来,挡住了陆问夏行礼的动作。
陆问夏脸上也没了那些嬉笑的神情,安静地坐在准备好的位置上,“您给的压力太大了。”
半真半假的话,听的人脸上带了笑意,“何必在我面前装呢,多年不见,倒是生分了。”
陆问夏正襟危坐,那人见她装模做样,不由得摇了摇头,“来看看这个。”
那人掏出一叠信封放在桌上,朝陆问夏那边推过去。
一叠……
陆问夏头都大了,“您总让我拿主意,您就不怕?”
那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本来还挺怕的,不过你既然成婚了,那自然不怕。”
“……”陆问夏闭眼,感情这变成了自己被拿捏的把柄了?
“先前他们几个在江南咋咋呼呼的,依你之见,现在动得了吗?”那人略过陆问夏的神情,问道。
陆问夏反问:“您觉得呢?”
“这天下很大,谁都想分一杯羹,”那人冷笑,“这天下又很小,一杯羹可不够分。”
陆问夏悟了,这是要挑其中一个了,也不想看见众人分权的局面了。
“如您所愿。”
那人听了陆问夏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你惯会说这些话来安慰人,总叫人心神愉悦。”
“所言即真,诚在心中。”陆问夏笑嘻嘻地为自己辩解。
“陆丰年倒是给自己生了个好女儿。”那人感慨地说道,陆问夏眼观眼、鼻观鼻,不做任何想法。
那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就从老五开始吧,希望回京之前这些事情能结束。”
陆问夏快速地将那些信件收起来,“您给的时间太急了,五殿下可还没到京城呢。”
“哼,”那人冷哼一声,“她是没到,可她那部下已经到了梧州了,咱们现在是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看得出来是气的很了,面上沉郁一片,若是人现在就在她眼前,陆问夏丝毫不怀疑她能手撕对方。
但问题是,“都已经到梧州了,您这边的兵力呢?”
“还没到,靠你了。”那人掸掸衣袖,完全不顾陆问夏的心情。
看到对方要走,陆问夏硬着头皮问道:“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这手无寸铁如何对抗?”
“一时半会儿又打不起来,你急什么?”那人反将一军。
陆问夏心梗:“草民回去好好念书,争取早日为您分忧。”
待那人挥了挥手后,便转身离开。
陆问夏臭着脸,皱着眉在案桌上翻看那些信件,总算搞清楚现在是怎么个形式了。
五皇女果真从边关杀了回来,先前她请旨回京被驳回,但当时她就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等圣上带着众多大臣从京中来到梧州避暑,五皇女中途得到消息便改了官道,直奔梧州而来。
从边关到京城有捷径的官道可以走,但是从边关到梧州可没有便捷的官道可走,这一来二去才拖延了其中的时间。
而这预留出来的时间不仅是为了京中的布局,更是为了在梧州就将五皇女解决了。
毕竟五皇女本身就目的不纯,圣上也不想留下隐患,待到日后到了京中不好发挥就不行了,不如在梧州的时候处理干净。
不得不说,圣上这个想法非常好,也亏的这么多大臣都在这里,便是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求生的本能会让这些人在这个时候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
帝王之心。
陆问夏不由得再次感慨,天家人的心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