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入宫
萧栋眉心蹙紧。
她说喜欢他,果然是一时色起!
方一寒很快发现了萧栋的异样,他顺着萧栋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楼下角落处的孟蔓儿。
方一寒低声道:“公子,楼下人多嘈杂,孟小姐身体弱,要不卑职去把她请上来?”
萧栋冷笑:“那里视野好,她乐意着呢。”
……
今日茶馆客人多,鱼龙混杂。
孟蔓儿姿容出众,又娇滴滴软柔柔的,坐在那里就像个误入人间的小仙女。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自持守礼的,非礼勿视不敢多看。
心思不纯的,偷偷摸摸看。
更有胆子大的,竟直接在旁边坐下。
“小姐,今日人多,小生与你拼一桌吧?”男子盯着孟蔓儿,目光猥琐。
孟蔓儿皱眉,她正看上官池呢,这哪里来的癞青蛙!
她心里恼火,正要一拳头打出去,忽然看到一个熟人。
那人她记得……好像是萧栋身边的侍卫。
孟蔓儿赶紧收起拳头,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不,不必了。”
“今日人多,就你这桌还有空位,挤一挤正好。”男子不肯离去。
此时,方一寒走到孟蔓儿跟前:“孟小姐,我家公子在楼上,请您过去一叙。”
孟蔓儿心里狂喜。
没想到今日出门,居然能遇到萧栋。
她点头,然后白玲扶着她,跟着方一寒上了楼。
孟蔓儿进了茶室,方一寒却只站在门口,白玲眼珠一转心领神会,没有进入。
孟蔓儿走进去,只见萧栋坐在窗边,正抬头看向她,目光沉静,令人心安。
他容貌俊朗,剑眉星目,像是深山中的百年巨树,沉稳坚毅,屹立不倒。
他周身气度,和文雅的上官池截然不同。
孟蔓儿忽然想绕上去。就像藤蔓缠绕大树那样,不分不离。
孟蔓儿望着萧栋,上前两步,又停住脚步,低头咬春,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
萧栋一愣。
他最烦女人哭。
可此刻他不觉得烦,只剩怜惜,她刚才一定是吓坏了。
“别哭,没事了。”萧栋安慰。
孟蔓儿抽抽噎噎,“陛下,刚才我都快怕死了。”
那又软又柔的嗓音,叫人心头微颤。
只是,他还是有一点不痛快。
“怕?我怎么不觉得你怕,你看着上官池都看得走神了,哪里晓得怕?”
“!”
孟蔓儿震惊,原来方才她在楼下的一举一动,都被萧栋瞧见了!
他阴阳怪气的,难道是因为她多看了几眼上官池,他不痛快了?
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吧?
孟蔓儿懂了!
孟蔓儿眨眨眼,眼中还有泪光:“陛下,我只是觉得上官大人的鼻子和您有几分相似,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栋诧异,竟是因为这些?
上官池的鼻子和他像吗?
萧栋忽然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问:“你想见我?”
孟蔓儿点头,她望着萧栋,眼泪汪汪。
“你怎么又哭了?”萧栋皱眉。
她太柔弱了,动不动就哭,他与她说话,都怕声音大了吓到她。
“陛下,您是不是讨厌蔓儿?”孟蔓儿问。
萧栋摇头:“我没有讨厌你。”
他初见孟蔓儿,便觉得她格外不同。
纯真妩媚,柔弱娇美。
即便猜到荷花池偶遇是一个局,他也不觉得厌恶。
千元寺再遇,她被蛇咬,又假装昏迷,萧栋更觉得她有几分趣。
前些日她入宫,说要做他妃子,萧栋心里却拿不定主意。
孟蔓儿说他好看,说喜欢他。他怕她是一时冲动。
“陛下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要我进宫?”孟蔓儿咬着唇,委屈又可怜。
“你真想进宫?”
“是,蔓儿喜欢陛下。以前在黔州,蔓儿听说了陛下的事迹,十分崇拜您,可蔓儿那时是乡野丫头,蔓儿不敢奢望。如今爹把我接回来了,我是孟府的小姐了,所以我才敢喜欢您。”
孟蔓儿说得情真意切。
萧栋有些意外:他实在有点不懂,孟蔓儿为何会那么喜欢他?
就因为听说过他的事迹,还有他这张脸,就对他情根深种吗?
联想起这些日子孟蔓儿的言行,萧栋心中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孟蔓儿如此殷切地想入宫,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可孟蔓儿一举一动,不似作假。
也罢,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