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与预言
第二天早晨你们去礼堂吃饭,你端详着三年级的新课表,德拉科叉起一根烤肠放进你的盘子里。
“上午什么课?”
“九点,占卜课。你们呢?”
西奥多:“算数占卜。”
达芙妮:“我看看……噢,麻瓜研究。”
“你学麻瓜研究干什么?我爸爸说这门课是最没用的了。” 德拉科翻了翻眼皮,一副嘲讽的样子。
“占卜肯定无聊,算数占卜我懒得学,所以就只有麻瓜研究了。其实,有些麻瓜玩意挺有趣的。”
因为课程都不同,你们三口两口吃完早饭,跟西奥多和达芙妮告了别,往礼堂外面走去。穿过城堡到北塔楼去的路很长。虽说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却并没有对城堡了如指掌,更是从来没有去过北塔楼。
“累死了,怎么还没到。”你扶着墙壁爬上了第七段长长的楼梯。
“快了。” 德拉科走在你前面,额角上冒出点点汗珠,嘴里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你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爬上一道道急速旋转的楼梯,爬上最后几级楼梯,来到一个小小的平台上,班上一部分同学已经聚集在这里了。平台上一扇门也没有。唯独天花板那里有个圆形的活板门,上面嵌着一个黄铜牌子。
“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师,”你读道,“可是怎么上去呢?”
似乎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活板门突然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放下来,正好落在脚边。
“我先上。”德拉科率先登上了梯子。
这是一间你所见过的最最奇怪的教室。实际上,它看上去根本不像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里面至少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盏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壁炉台下面,火熊熊地烧着,上面放着一把很大的铜茶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香味儿。
圆形墙壁上一溜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挤满了脏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什么鬼地方?破破烂烂。”德拉科捂住鼻子,单手扇了扇空气中的异味。
“教授在哪儿?”你环视四周,班上其他同学也都围在身边窃窃私语。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软绵绵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欢迎,”那声音说,“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你的第一感觉是见到了一只巨大的、闪闪发亮的昆虫。特里劳尼教授走到火光里,一副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来的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的披肩。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镯子和戒指。
“坐下吧,我的孩子们,坐下吧。”她说,于是同学们都局促不安地爬上了扶手椅或跌坐在蒲团上。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尼教授坐在炉火前的一把安乐椅上,对大家说,“我是特里劳尼教授。你们以前大概没有见过我。我发现,经常下到纷乱和嘈杂的校区生活中,会使我的天目变得模糊。”
听了这番奇谈怪论,谁也没有说什么。
特里劳尼教授优雅地整了整她的披肩,继续说道:“这么说,你们选修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没有洞察力,我是无能为力的。在这个领域,书本能教给你们的也就这么一点点...”
德拉科听到这句话发出一声嗤笑,你从人群中望见赫敏,她的脸上露出惊讶。
“许多巫师尽管在乒乒乓乓的声响、各种各样的气味和突然消失等领域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看透未来的神秘面纱。”
特里劳尼教授的眼睛从一个紧张的面孔望向另一个紧张的面孔,“这是少数人才具有的天赋。你,孩子,”她突然对纳威发话了,纳威吓得差点从蒲团上栽下去,“你奶奶好吗?”
“我想还好吧。”纳威战战兢兢地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肯定,亲爱的。”火光照得她长长的绿宝石耳坠熠熠发光。纳威倒抽了一口冷气。
“今年我们将学习占卜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集中学习解读茶叶。第二学期开始学习看手相。顺便说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朝帕瓦蒂佩蒂尔扔过去一句,“要警惕一个红头发男人。”
帕瓦蒂惊惶地看了看坐在她身后的罗恩,赶紧把椅子挪得离他远一点儿。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尼教授接着往下说,“我们开始学习水晶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会因一场严重流感而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复活节前后,我们中间的一位将会永远离开我们。”
这句话过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