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一周后,景淮动身前往硅谷收拾烂摊子,以摧枯拉朽之势力挽狂澜,不仅夺回了智创,还低价收购了Vincent手头的项目。
Vincent急需现金,虽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掐死景淮,但眼下要是再换不到钱,他将面临的不仅仅是破产的麻烦,一些暗中操作的勾当要是败露了,牢饭是吃定了。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没提任何要求,任凭景淮定了价,安安静静签了字走人。
他不是个轻易言败之人,先把这个亏认下了,回头再慢慢寻找起复的机会。
这次没整倒景淮,下次他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景淮算得精,在至高点抛了股份和项目,虽被Vincent扣了点,但现在用超低价收回,利益加倍,手上还留存了一大笔现金,这一把他大赚。
那些曾经把他捧上神坛,又在Vincent的怂恿下左右摇摆,最终弃他而去的股东们这会儿都坐不住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涌到眼前讨好,求饶。
正是应了那句话:利益是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
眼下迫在眉睫,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舔着老脸请景淮出山,甚至有聪明识相的早就筹谋着让渡出自己的部分股份以表诚意。
硅谷的中小型科创倒了一片,连一些跨国大企的项目链也受到影响。
现金流成了首要竞争力,换句话说,这时候谁手头有现金,才是王者。
这一刻,所有人才缓过劲,意识到景淮才是这盘棋最后的赢家,且一直以来都是。
他们这点小心思是玩不过景淮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景淮的算计中,从未有过偏差。
股份大会上,所有人都垂着头不敢看主座的景淮,一帮子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全然没了平日里端着的上位者姿态,倒像是一排排做错了事罚站的小学生,刚向老师递交了检讨报告,还被罚抄了班规一百遍,彻底没了脾气。
他们都在暗自担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景淮现在吃下了智创65%的股份,无人能和他对抗,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这位心机深沉的年轻“帝王”行事从来都是杀伐果决,不留情面。
以前他们信他,服他,对他的专业能力和工作效率高度认可,但也后怕,怕自己哪一天就不能再坐享其成了,所以当初才会被Vincent这个看起来好说话的软柿子轻松说服倒戈,现在悔不当初,早就为时已晚。
股东大会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会议室内噤若寒蝉,景淮没发话,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主座的景淮在吩咐Myriam把文件分发下去后,就专心致志地盯着和谈烟的对话框,对话框里谈烟最后一次回复在十分钟前。
他发了两个字:宝宝。
谈烟回了个问号。
他又问:有没有想我?
那头先是跳出了正在输入的字样,但他左等右等,消息就是没发过来。
按说8小时的时差,这会儿她该是在晚餐休息时间,难道又加班了?
他开始担心,多想,纠结,这一晃神,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对与会的各位股东而言,却是度秒如年的酷刑。
阴晴不定的景淮,让他们更为心惊。
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们么,是蒸还是炸,倒是给句准话好让他们死个痛快,这么钓着更让他们如坐针毡。
景淮不是不知道众人所想,他不会把这帮人怎么样,但需要给他们个教训。
“景总?”还是一位年迈的长者受不住,先卖了老脸喊了声试图打破僵局。
景淮啪得一声放下手机,换回了西装革履,成熟稳重,他还是那个翻云覆雨的掌舵人。
他双手合十在唇前,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出声的长者身上,眸底波澜不惊,没什么狠劲,但足够吓人。
“既然梨总先开口了,那就先说说对这份最新的股东告知书有什么想法,大家也可以畅所欲言。”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有力,突然回荡在会议室焦灼的气氛里更是有如悬在众人脖颈上的虎头铡,只要他一声令下,随时都会掉落。
被点到名的长者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但这一刻愣是没收住脸上的紧张和不安,说话都磕巴起来:“景总,我......没有问题。”
景淮似笑非笑,娓娓道来:“我不喜欢兜圈子,一向都是有话直说,今天也不会例外。各位还是安下心来好好通读这份文件上的每一个字,这不是一份审判书,而是关乎智创未来的企划书,为了方便日后的合作,这次把分责写得尤为清楚,希望大家慎重签字。做生意向来是利来而聚,利尽而散,我喜欢做实事,没时间也没兴趣在日后的合作中揪着过去的烂账不放。”
就在所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开口了,这次语气重了几分:“但下不为例,还是那句老话,智创不养闲人,也不留有异心的伙伴,我希望和各位继续保持良好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