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了白衣
多时,安王府遭遇刺客的事儿传开了,那些丢了性命的人是在去王府圊厕时的路上被杀的。
热闹喜庆的王府突然换了气氛,府中发生这样的事儿,安王当机立断,命侍卫守住各处,严查出入。
官府中人即刻赶到,迅速验尸,道那几人被刀斩断了头颅,当场毙命,血溅得到处是,可偏偏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物证,且各处的人也没有见到浑身带血的人。
众人不由慌慌,一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到各自府邸。
张氏心神不宁,见女儿袖子中有东西在鼓动,“你袖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喜鹊,受了伤,我就把它带了回来。”
“受伤的喜鹊?安王府的鸟?喜鹊报喜,本是吉祥的鸟儿,偏是今日遇到,快,丢了,不许带回英国公府,不吉利!”张氏严厉道,联想到今日发生在安王府的事儿,心中后怕不已,眼皮一个劲儿地跳。
“娘你别怕。”
张氏不由分说地抓了那只鸟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娘!”顾疑月阻拦。
“你闭嘴!”
“哪有那么多讲究!”顾疑月恼道,眼睁睁的看着鸟儿消失在了窗口。
“就有这么多讲究!”张氏不由分说道。
回到府里,大家去了荣安堂,英国公安抚了老夫人,神色肃然道,“今日之事已有官府介入,不多日便会有眉目,私下里谨言慎行,不要随意议论。”
众人连称是,英国公道,“都散了吧。”
回到屋里,顾疑月还在为那只鸟儿感到伤心,洗了把脸,匆匆睡下了。
张氏来的时候,顾疑月背着身子装睡,暂时决定不理她。
安王府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人心惶惶,顾疑月也被要求不许轻易出家门儿,关了整整半个月,到了四月末的时候,才终于能出门玩耍。
张氏提醒道,“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到时你也要入宫,记着不能再惹出事端来,免得你父亲惩罚你。”
“嗯。”顾疑月随意应了一声,张氏拉过她,“还在为那只鸟儿同你亲娘生气?”
“那也是一条命。”
“再是命也没有你的命要紧,寓意不好,不要也罢。”张氏摸了摸她的脸蛋。
顾疑月看着她关切的眸子和绝艳的面庞,想到前世母亲去的早,她记忆中没有多少母亲的影子,不由抱着她的腰身。
张氏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脊背,“行了,不是要出去玩儿吗?快点去吧,不要逗留太久。不许将丫鬟和仆人甩开。”
“好,我就在周围透透气走一走。”还好这个时代没有那么严苛的束缚,女子出门踏青结伴而行的,比比皆是。
玩了一上午,她立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赶忙朝定国公府而去。
定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与英国公府门口的类似,门口有两个小厮守在两侧,她跳下马车,走上前扫了一眼匾额。
定国公府的小厮立刻上前,扫了眼马车上的徽号,“小的见过贵人,贵人可是英国公府上的家眷?”
“正是,我来找程竹声。你去通传一声,告诉他,他的好兄弟顾铭来了。”
那小厮见她一身男儿装的打扮,十分利落,问道,“小姐与我们家公子可是约好了的?”
见被识破身份,顾疑月索性道:“没有,你告诉他,我有急事儿找他。”
“您且随小的来,小的去给公子通禀一声。”
“好!”顾疑月一路跟随,行至庭院内,一路上所见,花木葱茏,假山嶙峋,回廊曲折,楼阁巍峨,气派异常。
顾疑月带阿福及府中护卫一同到了花厅,小厮让他们稍作歇息,“小的先去禀明夫人,再传话给二公子。”
程竹声听到一个冒充顾铭的女子来找他,还说有事儿,眉头先是一皱,猜出她的身份,道:“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儿……与她同来的还有何人?”
小厮立刻道:“只带了一个丫鬟。”
“知道了,我去会会她。”程竹声起身,拿着一把折扇出去了,决定戏弄她一番!
程竹声到的时候就看到她在瞧他精心养的一株山茶,人凑得极近,还打算上手。
“这株山茶可珍贵着呢!要是将它弄死了你可要给我赔偿!”他立刻将扇子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