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使，出淤泥而不染

驱车到达东京明心孤儿院

“这家孤儿院，是小雅惠子做义工时间最长的一家孤儿院。”降谷零说道。

“可是，小雅老师的工作地点和家都在大阪，为什么会来东京......”毛利兰问道。

“掩人耳目。”降谷零说道，“你也说过，她工作的地点、家都在大阪，认识的人也就大多在大阪，那么在大阪做这些事情就容易被掣肘，被发现。组织行事一向谨慎，就算不是她自己的安排，也会是她的上峰的要求。”

毛利兰心情有些低落，降谷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安室先生，我好像......没怎么准备东西带给这些小朋友。”毛利兰有些羞愧。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降谷零说道。

后来很多年之后，毛利兰始终记得，这一次孤儿院之行，记得这些可爱的笑脸，记得那个倔强的目光，记得，降谷零那一抹苍凉的笑容。

“你们是......？”孤儿院的老师看着这对年轻男女，问道。

“啊，老师好，我们是来做义工的。”降谷零说道，走过去礼貌得体地和孤儿院接待他们的这位老师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你们想找朝仓院长是吗？”老师问道，“朝仓老院长三年前就退休了。不过，就算是退休她也没有放弃这些孩子，隔三岔五还是会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来看这些孩子的时间，二位等一等吧？”

“好的，正好我们也陪陪这些孩子。”降谷零说。

把降谷零拉到一边，毛利兰问道：“怎么会这么巧，朝仓院长刚好今天来......”

“我怎么会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呢？”降谷零自信地说。

孤儿院的老师将降谷零和毛利兰带到一群孩子那里，可能年幼的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人，降谷零和毛利兰的颜值直接就是最好的招牌，很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兰，想看纸蝴蝶飞舞吗？”降谷零问毛利兰。

“嗯？”毛利兰有些惊讶。

不等毛利兰继续深问，降谷零带着一些小朋友做纸扇子和纸蝴蝶，不一会儿，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的蝴蝶就出来了。

“好看吗，大姐姐？”一个小朋友抱着自己做的作品跑过来问毛利兰。

毛利兰弯下腰，拿起作品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好看，大姐姐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做不出这么好看的东西呢。”夸得小朋友有些脸红。

而做好道具的降谷零，则开始准备他的表演。“是魔术吗，透先生？”毛利兰问道，他想起来那位月光下的魔术师，千奇百怪的魔术手法，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铃木次郎吉先生本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锲而不舍的心情，一次又一次下战书要抓他，但是毛利兰觉得恐怕希望是渺茫的。

“嗯，但是这不是一般的魔术。”降谷零说完，就开始了他的表演。纸做的蝴蝶随着扇子的扇动而飞舞，当然，不单单是舞，不时还有两只蝴蝶落在扇子上，上演着相遇和离。小朋友们发出一阵欢呼，接着是鼓掌。

“透先生太厉害了！”毛利兰说道，“这个魔术和我之前看过的魔术都不一样也。”

“这是‘手妻’，是日本江户时代就开始的一种民间魔术。”降谷零解释道，一边用手摸摸一个小朋友的脑袋，继续说道，“明治时代之后，不少日本传统魔术人士赴美学习西洋戏法，融合入本土的魔术，形成了现在的‘手妻’。”

“透先生真的懂得好多啊。”

“职业要求嘛，各种小众的东西乃至于左道旁门，都要多少会一些，这样方便给形形色色不同人以好的印象和亲切感，融入各种圈子收集情报。”降谷零说道。

“我是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是透先生不知道的东西，就跟百科全书一样。”

“兰过奖了，世间万物，就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都了解都掌握。”降谷零说道，“只是，越深入学习和了解这些民间的文化艺术，越会热爱这片土地。

是啊，这片他誓死守护的土地。毛利兰心想。

“我看那边有一架钢琴，兰，不如，给小朋友们演奏一曲？”降谷零提议道。

“好啊。”毛利兰说，转而对小朋友们说：“小朋友，姐姐弹钢琴给你们听好不好啊？”

“好！”这些小朋友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大哥哥和姐姐了。

毛利兰坐在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奏。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世界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最后的琴声，就像是落在毛利兰身上斑斑驳驳的阳光，温暖动人。

本来是想让毛利兰弹给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