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长是宝贝呀
。 宁星萝咂咂嘴,自虚空中取出药瓶,用手指蘸取,涂在他受伤的地方。 傅观辞想躲,却被她另一只手钳制住。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姑娘怎么……” “嘘……” 手指触碰到伤口,宁星萝察觉到了不对。她又试探性地碰了碰他有血的地方…… 昨夜也是他指尖血点在了她的眉心…… 是血!是他的血可以治她身上的业火之伤! 难怪他闻起来好香…… 宁星萝舔了舔嘴唇,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这可是捡到宝贝了! “嘶——”傅观辞吃痛,见她笑容诡异,有些不安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宁星萝收敛笑意,站起身来,看向神女庙的方向,“我告诉过你的,我想找回肉身。” “姑娘,我虽不知你缘何如此,但见你并无害人之心,可你妄语诸多,口中所言虚虚实实,如此,于你修行多有不宜,你应当走上正道,多习因果之法,若你有心,我可教你些心法咒决——” 宁星萝打断了他,“你的正道这么厉害,怎么教得你连御剑都不会?怎么会叫你在同门之中,处境这么凄惨?” 傅观辞闻言微怔,而后温和一笑,“是我道心不坚,幼时之错,遗祸终身,乃是我应得的……但你不该继续如此行事,你要想学做人,应当——” 她听得厌了,又打断了他,“走吧!你大师兄让你送我下山,没让你教我做人。” 雨渐渐停了,山路泥泞难行,宁星萝走得很慢,傅观辞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二人一前一后,傅观辞几次想开口,却还是忍了下去。 昨夜为了隐藏气息,让那山中恶虫近了身,宁星萝此刻定不会再吃这个亏,一路上,连只蚂蚁也不能靠近。 她顿住脚步,等身后的傅观辞走近些,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我观你灵识具在,又能医我火灼之伤,应当是修习水系法术的,你这呆模呆样的,想必所谓的道心也很稳当,怎么修为会这么低?” 傅观辞走到她身侧,“姑娘过誉了……这都是我幼时之错……” “誉?”宁星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撇嘴摇头,又正色道,“你这些同门待你不好,不若,下山以后你跟我混吧?我可是很厉害——” 一道红光乍现,打断了宁星萝的话。 “阿念,你要去哪儿啊?”男子声音,沧桑威严。 宁星萝瞬间竟吓得跌坐在地,“阿,阿爹……” 红光散尽,一黑袍男子站在二人面前,黑袍遮面,看不清模样,但此人浑身都透露着说不出的威势。 宁星萝扯住了傅观辞的衣摆,颤抖着往他身后缩,躲避着阿爹的视线。 “阿念……你连名字都是假——”傅观辞正出言责怪,却对上了她的眼睛,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 “不是的,我不叫阿念,我叫宁星萝!我叫宁星萝……”宁星萝摇着头,口中喃喃。 “阿念,是谁让你穿这身衣服的?你知道不听话……”那黑袍男子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宁星萝却是知道,这是笑里藏刀。 一道红光自黑袍男子手中飞出,瞬间便包裹住了宁星萝。 “啊……” 红光自成火焰,灼烧之下,她方才为了作弄傅观辞而换上的白衣,瞬成灰烬,里衣虽完好无损,却可见她痛苦之色。 “阿爹!我错了!阿爹……我错了……”宁星萝不断求饶,可那火势却无半分减弱。 傅观辞眉头紧锁,终是拔出佩剑,直指那黑袍男子,“你快住手!她既叫你阿爹!你怎可如此!” “呆子!你,你……快走!他会杀了你的……”宁星萝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傅观辞,用尽力气大声道。 “见死不救,非我神极山之道!我不走!” 宁星萝死死咬住下唇。 今日若是逃不出去,往后更是不会有机会了,何况,再不想办法,这呆子真的会被阿爹杀掉…… 她必须离开这儿!她必须摆脱阿爹!她必须找到自己的肉身! 再也不想受缚被囚;再也不想为人摆布;再也不想……做阿念了…… 宁星萝强忍业火灼烧之痛,双手掌心相对,陡然间升起一抹灰色烟雾,由丝缕结成一团,灰雾凝厚,渐露银光。 见银光显露,宁星萝面上一喜,似是自己都没有想到。 到底还是得感谢这呆子的这些同门……得亏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