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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慈善晚宴后的第二天。
傅斯远派出了自己资历最深厚的律师金田,还开了一张没写上金额的支票给苏郁。
她拿到支票,没掩饰惊愕:“你是想投资给苏氏吗?”
傅斯远:“不是我,是你。”
富婆高兴地说:【快拿好,他的就是你的!】
同一天,她收到了之前安排给柳霞白的功课——如何重启苏氏的业务之规划方案。
苏郁看着台下或惊讶,或看好戏,或轻视的表情。
她毫无怯意。
这一切都提前预演过。
于是她收回视线,取出一支笔在白板上写下一个数字:1000。
推门进会议室前,她隔着门听到财务部的负责人,正在向苏庭飞汇报公司的现金流问题,“下个月工资没有钱付了。”振聋发聩。
“我个人会给苏氏注资一千万。”
她看着台下的人,听到这句话后统一的抽气表情,以及财务部负责人乍然惊喜的神情,一一落入眼中,她又看着夏女士:“此外,我母亲也会代表我父亲给公司做一笔增资。”
球突然抛到夏女士头上,她有些惊怒,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瞪了她一眼。
苏郁继续:“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持股,第二,业务的负责人由我指派。”
她听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嗡嗡声,停下来看着苏庭飞,“哥,涉及股权变更和人员任命的事,等下律师会帮忙做,现在趁大家都在,先让我带来的业务负责人给大家讲一下苏氏业务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你看如何?”
苏庭飞还能说什么?此时只能顺着苏郁的节奏说好。
富婆:【你母家公司做不好是有原因的,看看这一塌糊涂的开始纪律,台上开大会,台下开小会……你要想办法,让你哥支棱起来。】
苏郁:【我好紧张,手心发汗。】
富婆:【正常,虽然他们都是软脚虾,可不妨碍他们会形成气势,影响到你,甚至压住你还没发挥出来的气势。不要怕,你就把他们想成冬瓜,喏,台下一个个装了录音器的冬瓜头。】
很好,一想到只是没有思想的冬瓜头,苏郁不紧张了。
台下的议论声还未结束,甚至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苏郁淡定地看着苏庭飞,轻声说:“哥,公司一直是这么开会的?”
苏庭飞觉得丢脸,板着脸:“都给我安静下来!”
然而几个老人不甚给面子,虽然收了声,脸色依然愤愤,对苏郁的指手画脚不满,又对苏庭飞的无能无可奈何。
苏郁:“至于我的持股占比和具体的职能,等会后和苏总沟通完后,会发布公告,大家无需担心,我没想落井下石,只想把苏氏重新做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后的业务负责人柳霞白,将全面负责苏氏的营销工作,希望大家好好配合。”
能配合好才怪了。
富婆:【他们会为难你,为难你带过去的人,所以你一开始就要把头起好了,给钱同时给权,恩威并施才能让人服你。】
看着台下面色各异的“冬瓜头”,苏郁想:【难道傅斯远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富婆:【何止?都是从老一辈手里拿到的权柄,自然有人不服气,年轻人要让老人服气,除了拿出更漂亮的业绩让他们闭嘴,还要把权责利统一好,你不能给柳霞白一个虚职,让她毫无抓手去控制这些老油条。】
既然如此,她看向柳霞白,道:“同时,柳女士也将拥有营销费用拨备使用的权利,以及营销团队的人员任免权。”
柳霞白微微张口,眼含震惊地看着苏郁——之前只谈了她负责工作,可没说营销费用会给她管,还……人员任免权?
她在珠奥也只能按计划报预算,团队管理上,她最多能控制自己团队的绩效范围,至于任免,还从未有过。
这时台下的议论声更大。
苏庭飞脸上挂不住,起身大声喊:“给我安静,不想听就出去!”
会议室这才安静下来。
柳霞白手里汗湿了,她看着苏郁,心头发酸又发胀。
她从没被授予过这样的权责范围,也从没被这样“盲目”信任过。
交出来的作业,只能说中规中矩,但她还有一些想法没放进去,现在,倒是可以脱稿讲讲。
苏郁按了按她肩膀:“开始吧,把你写的业务规划,给他们讲一下。”
柳霞白这份报告写了几天。
她把护肤品功能细分市场根据苏氏的主要布局做了详细阐述,结合自身对香江本地以及主要出口区域对产品的需求,以及潜在有机会的几个业务突破点做了发散性的结合。
呈现出来的东西,却是会议室内,这些苏氏骨干从没想到过的结果。
放弃过去一成不变的保湿品,改做防晒和洗化产品,配合基础功能性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