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准备回书院
接下来的日子,尼山书院因为王卓然大人在的缘故,各个学生都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连王蓝田都尽量去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梁山伯兢兢业业地服侍着王卓然大人,因此也引来了王蓝田等人在背后总说他是为了品状排名而去故意讨好王卓然。
但深知梁山伯为人的祝英台和荀巨伯等人知道他只是尽力做好夫子交代的事情,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品状排名。
距离祝英楼和马文才离开书院已经快十日有余了,这期间,两人并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英台,你唉声叹气的,是在担心英楼吗?”这一日下课后,梁山伯见祝英台的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趴在课桌上。
“嗯嗯。已经这么多天没见了,英楼也不写封书信给我报平安。”是的,这算是祝英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祝英楼分来那么久,虽然才十日,但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这是第一次分别,更何况离开家人求学,身边也就祝英楼一个亲人。
“可能英楼已经写了书信了,只是在路上耽搁了。”梁山伯不想看到祝英台不开心的模样,还是更喜欢那个洋溢着笑容,活力满满的英台,于是想了一个说辞。
祝英台有气无力地应和:“希望如此吧。”
“你也别担心了,英楼也不是一个人在外,有马文才在呢。”
“嗯嗯。尽管马文才那人冷冰冰的,但他对英楼还是不错的,更何况他身手也不凡,有他在,英楼相必不会出事的。”
或许,谁也没想到。祝英楼和马文才这趟出门会那么狼狈。
被祝英台记挂着的祝英楼此时正在给马文才换药。
“你疼的话,就吱声。”祝英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文才的胳膊上的伤,小心翼翼地拆着马文才胳膊上的纱布,还不忘提醒马文才。
“这点伤,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疼。”马文才忍着伤口疼痛,嘴上却是不在乎地说道,又抬眼看着祝英楼皱着眉头的模样,说:“你这幅表情,好像你才是受伤的那个。”
祝英楼的目光瞥到他苍白的脸色,只觉得他在逞强。若不是昨日幸运,找到了老先生,恐怕此时都没有机会在这了,于是小声的嘀咕道:“叫你嘴硬。”
祝英楼和马文才就因此在大叔这留了下来养伤,到是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祝英楼除了给马文才换个药,剩下的时间都跟着大叔钓钓鱼,浇浇花,仿佛是到了世外桃源般。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祝英楼更是发觉了这大叔的不凡之处。
“马文才,你觉得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马文才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祝英楼替他换着胳膊上的药,随口问道。
“之前是我小瞧他了,以他的才能不应该被拘于这方天地。”马文才虽然与老先生话不投机,但也不能否认,他学富五车。
祝英楼点点头:“我瞧着,老先生的才华远在陈夫子之上,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谢先生到是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有此等才能,却不报效朝廷,反而留在这山野荒废时日。”马文才不认同他的行为。
祝英楼不同意地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你并不能强求别人。在这山野并不能说是荒废日子。我倒是也挺喜欢这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看那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有才能的人都曾经不被认同,但他们还是留下了无数的“精神财富”,例如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亦或是精彩万分的画作。
马文才看着祝英楼,似乎对他有了一层新的了解。他与书院中的人不同,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来书院求学的人,大部分和自己一样,是为了以后走仕途更顺利,而祝英楼却不一样,学业上,他都认真去学,但他的学习却不功利,好像单纯只是为了学习,而不是把读书当做将来入朝为官的一种手段。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去做到的。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没东西吧。”祝英楼上好了药,转身就发现马文才一直盯着自己。
“没,没什么。”马文才少有的出现了结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看着祝英楼出了神,眼前的人,越相处,越能发现其与众不同之处。
“那你看什么呢?”祝英楼不解,又想到了什么,“马文才,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商量着回书院的事情了。”这一趟出来,没有完成寻人的任务,又因为受伤的事情耽搁了时日,尽管自己也舍不得这么悠闲的日子,但书院还是得回去。
“就这两日吧,收拾收拾就准备回去吧。”马文才同意,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好。那我先去跟老先生道个别。”祝英楼知道马文才和老先生这段时间相处也只是维持着表面,若不是自己从中调解,恐怕马文才也不会留在这养伤。道别的事,就交给自己去了。
祝英楼先是去了书房,门开着,进去却没见着人,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