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认识王维前，露露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跟自己好的，是大黄狗。她不知道自己身材很好，只觉得胸大是个累赘，穿衣服很勒，而自己更是个累赘。

去年秋天，她低血糖犯了，王维背着她去医院，给她付了医药费，请她吃饭，她开始喜欢跟在这个混混身边。对她来说，晚上有地方去，有东西吃，就是天大的幸福。

她不知道王维作为一个劣迹班班的学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大方，他每天请她免费吃饭。去网吧打游戏，她坐在他旁边。困了自己在网吧沙发上眯一会，深夜，王维兄弟散伙后，他会送她回家。

这种日子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她想要留住这种日子，同学们说她是个烂货，跟混混在一起堕落。

她听到后，也不在意，对她来说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懂个屁，烂货又如何，只要能吃顿饱饭，偶尔还能穿新衣服，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活。

而她付出的只是让他们摸摸胸和屁股，亲亲嘴，她骨子里对自己的情商有极大自信，长期恶劣的生活环境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讨好各类人。

她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取悦这帮混混男生，交换他们对她的保护，疼爱。各取所需的微妙平衡让她很享受这种生活，她不认为自己是烂货，她只是需要活的更好而已，而且这种更好是她自己用身体、情商换来的，她有什么可丢人的。

她知道那个度在哪里，她不会让这帮混混突破自己的底线，她也很清楚他们并没有胆大包天到敢强迫自己，毕竟是学生，他们不想被开除。

她清楚他们需要什么，她也让他们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双方在微妙平衡里拉锯，他们希望占便宜的尺度大点，她希望得到的新衣服多点。

有时候，她在想，这帮人也真好骗，傻不拉几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付出，就有人对她好，想着想着，她就能偷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