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花相柳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正延续着凌晨那会儿的噩梦。
她猛地睁开眼,冷汗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花相柳深呼了一口气,从侧躺转为仰躺,擦了擦汗,耳边的铃声还在响着,她半眯着眼,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喂,哪位?”花相柳将手机放在耳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当心我杀到你面前。”
“哎呀呀,相柳,”对面的人戏谑地笑了笑,“脾气还是没变啊,怎么,都一点多了还在睡觉?”
声音有点耳熟,花相柳觉没补够,完全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管我?有事快说。”
她早上五点多才到家,实在困得不行了,直接倒头就睡,还一直做噩梦,这下被吵醒了,心情自然不是很好。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令派你到东城这里做任务,所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啪。”
对面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脸上一副得逞了的笑意,“看来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也不着急,闲情定意地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没过两分钟,对面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他早已料到似的咧嘴一笑,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花相柳坐起身,挠了挠头发,无语道:“我说你,是真的闲的没事了吗?”
“怎么会,我可是百忙之中想起你了诶。”
花相柳翻了个白眼,“灸舞大人,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你应该快要继承盟主之位了吧,不应该很忙吗?居然还有空打电话给我。”
“相柳啊,”灸舞痛心疾首,“难道像我这样关心未来下属的领导,不应该才是最合格的吗?”
“那你应该打电话给令,”花相柳毫不客气道,“你懂不懂你这样是越级啊。”
花相柳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两点了,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边倒水边道:
“怎么样?最近一切还好吗?”
灸舞那边把薯片嚼地咔咔响,“就那样咯,反正你也知道,那些老顽固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灸舞又塞了一片薯片到嘴里,“盟主的即位,说到底都是老一套,忙也是他们忙。”
花相柳喝了口水,“说的也是。”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没人难为你吧?”
“谁敢?”灸舞笑了笑,“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吗?”
话虽如此,花相柳还是忍不住担心地开口道:“现在是重要关头,魔族可能会趁机而入,灸舞,你要万事小心。”
“我知道,”灸舞闻言也收起了开玩笑的语气,他沉声道:“这就是我今天联系你的原因。”
“相柳,我刚才其实给令打过电话,我一直不方便出面,从前如此,现在更是不能,我听说令说你在协助修寻找汪大东他们的分.身,”
“最近东城不是很太平,准确的说,铁时空都不是很太平,但是东城更甚。
内部有人上报说在一些地方遇到了魔,但是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你在东城的话,一定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话,”
“活捉他们,问清他们的计划。”
灸舞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修的任务还有很多,他一定也知道情况,但是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铁时空内魔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就说明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
花相柳静静听着,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道:“狄阿布罗?”
“不一定,”灸舞仰靠在沙发上,“魔族最近听说也挺混乱的,又开始内战,所以才会有魔趁机和外部取得了联系,只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们还无从得知。”
“我知道了。”花相柳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这件事我来办,你放心吧。”
“要当心,有什么情况立刻上报,不要逞强。”灸舞叮嘱了一句,花相柳无奈地笑了笑,
“我什么样你还不懂?”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哪知道你这方面有没有变呢。”
“放心吧,一点没变。”花相柳低声道,“不管哪个方面。”
“那就好,”灸舞的声音又变得吊儿郎当,“那我就放心啦。”
“你少吃点吧。”说完,花相柳无视了灸舞“嘿!”的不服声,直接挂了电话。
她来到洗手池前拿起牙刷开始洗漱,脑海里一边想着灸舞刚才的话。
说起来,自从进了铁克禁卫军训练营后,花相柳就再也没有见过灸舞了。
二人同出生自异能家族,从小自然也就熟识,只是十岁那年,灸舞被确定为盟主候选人后,就被禁止外出,被强行按在家族内进行训练。
花相柳十三岁时也被选为铁克禁卫军预备役,此后便进入了训练营进行全封闭式训练,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十六岁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