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深夜十一点半，一个身穿商务休闲套装、脚踩八厘米高跟鞋的长发女人，在灯火通明的世嘉大厦38楼走廊里打着电话。

“陈总，这次ROI（投资回报率）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是我们品牌的市场占有率环比提高了近15个百分点。”

“您听我说，其他品牌那可是砸钱在做分层营销，我们市场部人手不够，预算也有限，很难做到精准触达。”

女人右手还举着电话假装正常，嘴里的营销黑话一套接一套的。但她的身体早已靠在了墙上，左手捂着跳动过速的心脏，只觉得胸口闷痛，呼吸困难。

突然，她眼前一黑，耳边除了不停地“喂喂喂”，还伴随着重物倒地的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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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宛如尸体般趴在地上的柳风眠，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

她闭目转了转干涩的眼珠子，感受着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疼得好似被人打断后，又重新接起来一般。

“啊……我不就是没达成ROI嘛……陈总至于找人把我揍一顿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柳风眠用尽力气，调动身上唯一还算听话的肌肉，她睁开了双眼。只是看到的场景，让她塑造了二十八年的世界观，霎时粉碎性骨折。

弦月高挂，妖风四起，伴着沙沙作响的落叶之音，一群人在林间穿梭着，空气中夹杂着金击玉碎的声音和忽明忽暗的闪光。

什么鬼？那群人居然在飞？牛顿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这它喵的又是什么？那个人怎么做到一把剑变几十把剑？剑还欻欻乱飞？这遵守质量守恒定律吗？

柳风眠再次闭眼，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呵呵，开什么玩笑，肯定是最近加班加太猛了，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只是没等柳风眠将自己洗脑成功，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元气满满的正太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千禧年刚出现的老套电视广告台词。

「濒临死亡的少女！还在为活下去而烦恼吗？还在为推广方案而秃头吗？」

「不要998，不要668，不要338，甚至不要一分钱！」

「只要动动手指绑定推广系统，系统助你成为市场推广第一人！成为首富指日可待，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柳风眠听着正太音老套的台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挺癫疯，从来就只有我柳风眠给人画饼，上一个给我画饼的人，公司已经凉了！”

「那我换种说法。」原本元气满满的正太音，突然变得有些阴森。

「你快死了……再不绑定系统的话，那就是你要死了……是在这里和在那里的你，都要死了……」

柳风眠听着正太音的话一头雾水，反问道：“我死了？这里？那里？你先说说，这里是哪里？”

正太音又突然变回元气满满的样子，好似刚才的阴森都是柳风眠的幻觉。

「是的呢，亲。尽职尽责的你，在十分钟前就已经猝死了呢！」

「那里，自然指的是你本体所在的维度。至于这里，是仙魔人混居，不遵循任何物理定律，还能使用术法的维度。」

柳风眠被正太音的话给气笑了：“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玩样儿不就是个网文脑洞吗？等等，你说你是系统？”

「Bingo！我跟我的其他同事不一样，他们喜欢搞什么强取豪夺，我可是个遵循民主主义的系统。有人来了，嘘……」

“喂！你先别走啊！给我回来！”无论柳风眠怎么喊，对方也没有回应，那个正太音算是彻底潜水了。

满肚子的疑问支撑着柳风眠尝试性的动了动手脚，她感觉到体内好像充斥着一股力量，连带着关节处也没方才那么痛了。

她双手撑地，腹部用力，试图让自己的脸离开湿润的泥地。就在她即将成功之时，背部一道忽如其来的重压，将她的脸重新压回了泥地。

柳风眠怒火攻心，忍不住对踩了她一脚的男人怒吼：“你是不是瞎？没看到地上有人吗？”

那人听见地上传来的咒骂声，赶紧左闪一步蹲下，看着柳风眠背上的脚印尬笑：“就天太黑了，也没看到地上还趴了个人，不好意思啊，呵呵。”

柳风眠冷哼一声，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呵个屁，别比比了，搭把手，先拉我起来！”

那人握住柳风眠的手腕，将她一把从泥地上拉起。

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林间，因为他们刚才的动静，再次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人警惕地凝神四望，右手搭在剑柄上，回身时扫了一眼毫无防备，还在拍衣服脏污的柳风眠，最后选择拉着她躲到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

柳风眠借着昏暗不明的月光，静静地打量着那个踩了她一脚的男人。

那个剑眉星目却脸色苍白，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蹲坐在洞口，黑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