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客观心动
/怕橙
第七章
许釉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有些不得劲,虽说认识宴阳生到还只有不足二十四个小时,但是许釉知道这人在嘴损方面和她还有李思思差不多,都是个狠人,今晚的道别太柔软了,柔软得让人不寒而栗。
左思右想好一阵,许釉把宴阳生的这种行为命名为温柔一刀,就是那种看起来柔和得像春水,实际上临走前还有最后膈应人一下的行为。宴阳生这人,太奸诈了。
忙忙碌碌一整天,许釉出了一身臭汗,现在屋子里火锅的气味都散干净了,闻起自己来像是馊了一样,也没敢休息,怕自己赖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赶忙冲进浴室开始洗澡。
宴阳生这边回到房间,人才刚刚沾到沙发就突然想起自己要和许釉说什么了,就是自己当车夫的原因,还没跟许老师交流到底什么时候写教学计划。
想着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又该忘了,就火速点开微信,想着给许釉发条消息提醒她一下
。许釉刚刚通过的验证还挂在宴阳生微信聊天的第一个。许釉的头像是一只手绘的仓鼠,叼着一片面包往前跑,看起来很赶时间。
宴阳生不由得想到了今天早晨的许釉,她就真的好像这只仓鼠,就算再火烧眉毛也没有忘记早餐。
点进聊天页面,宴阳生正准备打字,就突然想看看许釉的朋友圈,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教他写教学计划的事情马上又被忘了,下一秒宴阳生点进了许釉的朋友圈。
许釉的朋友圈发得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照片,拍的不管是风景还是人物都很有特定的风格,看起来是许釉自己拍的,有几条是一些日常,用词非常有意思,看起来就和段子一样。
想到这个小姑娘不会换灯泡,但是拍照和说段子特别厉害,而且还是个小酒鬼,宴阳生就觉得许釉非常奇妙。突然想到什么,宴阳生打开备忘录,把买灯泡记了进去,还清楚地标记了瓦数。
返回到聊天界面,宴阳生正准备给许釉发信息,有人打了微信电话,一看备注,是加多宝,就知道梁察又给他打电话来了。
梁察是宴阳生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朋友。和许釉一样,宴阳生的朋友也不多,不过许釉身边的大多数人和她散得比熟得早,而宴阳生是因为交际圈子真的太小了。
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学生时代醉心于搞学术研究没空进行正常的社交活动。但是梁察是他生命中的意外。
梁察和宴阳生相识主要是因为双方的父母。上一辈的创业和现在的创业形式不一样,一般都是从开个小店开始,扎扎实实地积累一下资本和人脉。梁察父母的店铺正好和宴阳生父母的是邻居,两家人还很巧合地选择了在同一天开始营业。
宴阳生父母最开始的时候是做冷饮和冷冻食品的,所以天气越热,太阳越大卖出去的冰棍会更多,宴阳生的名字也多多少少夹带了点宴父宴母希望生意蒸蒸日上的私货。
梁察的父母是买雨伞雨衣的,撇开降水过多导致空气中湿气太重会让人风湿等一系列影响,梁父梁母自然也是希望能天天下雨的,给儿子起名梁察,就是希望他能够观察天气。
纵然是有不同的利益驱使,两家人的相处却在开店之后奇妙地融洽,梁父宴夫认为自己找到了千年难遇的酒友,打烊之后两人小酌一杯总觉得和比别人喝痛快得多。
梁母宴母也像是遇到了自己的的亲闺蜜,空闲的时候约着逛街,讨论两个儿子毛衣的织法,导致宴阳生和梁察小时候经常穿同样的衣服。
两家长辈都是真心地为了对方的着想,不管晴天下雨都有乐呵的理由,日子也过得开心。后来有了点钱,两家人也商量着抓准机会投资,最后非常幸运地成功了,现在梁察家和宴阳生家还在郊区当着好邻居。
但是梁察和颜养生算是从小打到大的好兄弟。两个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当年店铺开业的第一天,他们两个就因为到底谁捡到的鞭炮纸多打了起来。
从小到大打的架不少,但是对方生病,他们总是第一个提着小蛋糕去探望的人。后来梁察出国深造,宴阳生留守阵地,同时担负起了时不时探望两家父母的责任。
好在长辈们自己玩得开心,也懂得相互照顾,两位儿子省心了不少。
梁察刚出国那会,因为学业任务太重了,跟宴阳生的联系少了很多,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回来骚然宴阳生,电话的内容也没个主题,就是各种聊天扯淡开玩笑。
宴阳生一直对梁察的这种行为挺难以理解的,直到昨晚在公交车站听到了许釉的对话,才把梁察这种浪费时间和流量的行为归结为友情的日常维持。
梁察的这次来电依旧不着四六,但是宴阳生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异常的兴奋,心想着这人平常就是这副德行,说好听点叫做天生乐观,说难听了就叫做人来疯。
他也就没把他语气中按耐不住的兴奋当回事,反倒是梁察开口全给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