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乐乐,你付叔在医院工作有二十多年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他。”
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安乐:“……”
见她不说话,安定国皱眉催促道:“你这孩子,别不好意思啊。”
“没事,小姑娘脸皮薄,稳稳当当得多好。”付许年摆了摆手,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付状方向,“我家那小子从小淘到大,将来也得让他找个安静一点的姑娘,不然家里得闹翻天。”
这两位爸爸级别的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都带“男朋友”回来了,他们还撮合她和付状。眼珠滴溜溜转了圈,安乐扬起眼睫,“付叔知道医院现在对护士招聘有什么软要求吗,比如简章里学历只要大专以上就行,实际面试时还是会卡本科学历往下刷?”
“这个倒是没有成文规定,但你想哪个单位不愿意要学历高的。不过你这学历绰绰有余,只是非应届生,又没在临床工作过,可能会有点难。不过笔试好好答,面试我跟主任说一声,也很容易。”
“学历高不一定就有专科的学生临床实力强,就像您说的,我最近几年都没做过临床相关工作,肯定比不过刚实习结束的学生,而且他们年龄也有优势。”
“嗯,所以说——”
“所以我决定自己考一次试试,不行就算了。”
安乐快速截住他的话。
安定国:“……”
付许年:“……”
其实拒绝一个人没那么难,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曾经她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评价,后来发现她顾忌每个人的感受,却不会有人真正顾忌她。
人总要自私一点,才不会轻易受伤。
送走付许年父子后,安定国的情绪明显不对。
安乐被高美丽眼尖地轰出门。
“去送送小夏。”
“他就住对门,走两步路都进家门了。”安乐被她推着往门外走,不满地嘀咕。
“人家谈恋爱都巴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像个连体婴一样,怎么到你这儿罗里吧嗦的,快去!”
刚跨出门槛,防盗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安乐哀怨地瞥了眼猫眼,转过身撞上夏知礼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安乐皱眉问,“她不会真以为咱俩是真的吧?”
“说了是秘密。”夏知礼笑吟吟地靠在墙边,右手随意地搭在曲起来的长腿上。
“阿姨也是为你好,万一被叔叔发现怎么办?”
他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无奈:“学姐的演技真令人不敢恭维。”
“……”就你好!经验丰富的老油条!
她不仅没吃过猪肉,连猪跑都没怎么见过。
在外面遇到情侣自动眼瞎,在家追剧关键情节基本闭眼跳过。
鬼知道情侣要怎么相处。
“学姐明天要做什么?”
话题被他不经意翻过去。
“干嘛?”
“当然是一起了。”夏知礼自然而然地接,“刚刚阿姨不是还说吗。”
停顿了下,他俯身过来,薄唇边笑容灿烂干净,嗓音在耳边沙哑地响起,沾染上些许莫名的缱绻意味:“我们是连体婴。”
后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紧又轻,像被猫爪尖最细小的地方扫过心头似的,异常的痒。
脸颊热度开始攀升,安乐迅速别开脸,快速眨动的眼睛企图遮掩里面的慌乱。
“她那是……乱说的。”
望着女孩渐渐泛红的侧脸,粉意一直延伸到脖颈深处,埋入衣领。夏知礼轻眯起眼,低声询问,可以压低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味道:“所以学姐明天有什么计划?”
“去自习。”安乐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说完就后悔了。
她看着男人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懊恼地睖他:“我们可以一起下楼,然后各走各的。”
“可我明天没打算出去。”夏知礼撇了撇嘴。
这语气莫名委屈。
安乐:“……”
她、又、尴尬、了。
“你下次就不能说明白点,害我以为……”头埋进胸前,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堪堪掐断末句。
“学姐如果不那么防着我就不会误解了,我只是单纯聊天而已。”
心里那点小斤两被他一针见血指出来,比起生气,安乐更多的是羞愧。
完全信任一个人太难了,她宁愿相信靠利益捆绑的关系。
目前来说,他们更接近后者。
所以不得不防。
因为利益消失,他就会离开。
想到这,心脏忽然隐隐抽痛了下,力道不强,却让安乐呼吸一窒。
又是陌生的感觉,为什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