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摸摸?
口气,然后……回神。
她正以一种侧倾又半倒不倒的姿势抓着男人的胳膊——救命“柱子”。
而她腰间,环着男人只修长的手臂,正牢牢地夹紧她。似乎为了借力,男人将修长的双腿呈弓字步跨开。
安乐:“……”
夏知礼:“……”
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男主人公以公主抱姿势一把将女孩抱起,然后两人原地旋转两周半,外加深情对视吗。
总之,不会是他们现在街头人体艺术雕像一样的怪异姿势。
脸上冰冷的面具终于受不住烈火的炙烤,啪地裂开。热度瞬间攀升到最高点,安乐感觉她的脸和耳朵以及脖子都像在沸水里滚煮了一圈似的烫。
但是,她、动、不、了!
男人俯眸落下,她慌乱地避开与他对视。腿上钻心的麻木感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腿麻了?”头顶响起男人略微低哑的笑声,似乎带了点不自然。
安乐认命地闭上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动不了。”三个字被她说的咬牙切齿。
“……需不需要我帮你捶捶?”
“不用!”
这句拒绝几乎踩着他的尾音拔高了音量。
安乐急忙弯腰阻止他,但脚微一挪动,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更是顶了上来。
她痛苦地哼了声,捏紧拳头。
眸中凶意不加掩饰,像头被逼近角落弓起腰身的小奶猫,哈声警告敌人:“千万别。”
夏知礼眨了眨眼,垂眸低笑:“好,那你就、再忍一忍。”
安乐:“多谢。”
即便丢脸已经丢到家,再无可丢了,安乐恢复后还是窘迫地不敢看夏知礼。
她打开车门,将狗放了下来。
小白先是扑到她身上,尾巴像螺旋桨一样不停摇晃。然后看向旁边,它突然伏下身子。
安乐脑中警铃大作,这小白看着温顺,其实非常认生。
在养老院时,但凡有不常来的亲属它都会朝对方不停吠叫,就连它的前主人张奶奶的儿子来,都逃不过被它吼两嗓子的命运。
每到这时候,安乐都觉得格外解气。
她刚要蹲下身将它抱起来,以免吓到夏知礼,就见小白嘤嘤了两声,连尾巴都软下来,目光紧紧盯着男人。
不吠,不扑人。
像是带了几分畏惧似的……求摸摸?
一定是她看错了!
夏知礼在旁边轻笑,弯腰将狗抱了起来。手掌在它头顶撸了两把毛,小白舒服地闭上眼。
安乐:“……”
你作为中华田园犬的傲骨呢?
“这狗叫什么?”
“小白。”
“呵呵,真是狗如其名。”
“我也这么觉得。”
“学姐是要回老家吗?”
“啊?”
话题转变的如此迅速,安乐有些懵然,顿了两秒,她点点头。
“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我捎你一程?”
“可我的车……”
“我有牵引绳。”
“……”
夏知礼将两车用牵引绳固定好,才指着安乐车子的驾驶室,“学姐去控制方向盘,小白先放我那吧。”
“额……”不等她再开口,她已经被他扶着车门推进驾驶室。
只剩说句谢谢。
望着男生瘦削修长的背影,安乐脑里闪过一丝晶亮。
她降下车窗,探身叫住他:
“那个,我们不会是小学校友吧?”
毕竟连老家都在一个地方。
夏知礼脚步一顿,缓缓侧过半边身子,唇角似笑非笑地掀起些弧度:“你猜?”
“……”
她不想猜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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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常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
能被人传颂至今,绝非空穴来风,比如现在。
安乐用她的亲身经历,验证了这句至理名言。
一声闷雷后,瓢泼似的雨点毫无征兆落下来。砸到车窗上顿时陷成一大滩水渍,然后滚落下去。
片刻后,雨越落越大,将视线遮了层水雾。
前面打着双闪的车子缓缓停下,安乐也急忙踩住刹车。
车门打开,男人从驾驶室跑了出来。
瞳仁一缩,安乐皱眉看着他瞬间被淋湿的羽绒外套和一头墨发。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跑到她驾驶室旁敲了敲玻璃。
窗子落下,他依旧扬着明媚的笑脸,丝毫没有被雨淋透的愤懑。
不等他开口,安乐抢先了一步,着急地看着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