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囚徒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音乐盒声,奥罗拉又一次陷入了那个让她不愿醒来的美梦。梦里的小天狼星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青年,梦里的天气很阴沉,就像被伏地魔笼罩的阴影一样,浓重的雾气笼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小天狼星洒脱地坐在他的飞行摩托上,咧开嘴笑着对她说,“你一定没看过云层上面的风景吧,想不想一起上来试一试。”
其实,奥罗拉并不抵触这些“有点出格的玩意儿”,可能是因为她的内心也有个叛逆的小人,也可能是她被小天狼星狂热的语气所惑,毕竟在现实生活中,麻瓜的空域是不允许巫师的飞行器随意闯入的,可是她真心想在梦里坐在他的后座上,从另一个视角去俯瞰这个美妙的城市。
小天狼星骑着他的摩托,载着她飞过成片的草场,棋盘格一样的田地里蠕动着的白点应该是牛羊,接着他们又似乎带了指南针一般,瞄准了一个方向笃定地飞翔着,然后地面上开始出现四通八达的交通设施和排列整齐的红砖屋顶。
“那里是我曾经的家!”奥罗拉激动地看着那个距离市中心不远的麻瓜社区,小天狼星也开心地附和着,“如果伏地魔消失的话,你就可以和你父母再搬回那里居住了!”
他们在城市的中央减缓了速度。天空中飘散着的水雾,和云层中的光柱产生了奇妙的反应,一道圆形的彩虹出现在半空中。小天狼星驾驶着摩托从彩虹的正中心穿过。“进球!!格兰芬多得10分!”他用解说员那样的大嗓门高喊着。
然后,他们又越过伦敦塔桥,以一个高难度的回旋动作几乎直接贴着水面行进,水花直接浇透了奥罗拉的全身,但她只是开心地连连疾呼,抓紧了小天狼星的衣襟……
“布谷、布谷,整点报时,7时。”卧室里的布谷鸟钟声把正沉浸在睡梦里,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的奥罗拉叫醒。昨天下午,巴蒂·克劳奇,她们几乎从来不亲自在下属办公区域出现的司长,点名要求她随同一起去阿兹卡班探望那些囚犯。
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奥罗拉局促不安地穿着巫师的正装站在已经提前到达很久的克劳奇身后,他是个看起来异常严肃的男巫,一丝不苟的灰发昭示着他对待每件事务的态度。他正在用压迫感很强的语调和奥罗拉布置这一整天的工作安排:
“你听好了。那里的所有囚徒都至少身负几条无辜的性命,不用对他们心慈手软,禁止和他们私自交流,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记录,记录我对他们的教诲,并且监督他们忏悔,每个人必须要交上来14英寸的忏悔书,否则将受到惩罚。”克劳奇无情地说。
“可是,您真的觉得他们中没有无辜者吗?”奥罗拉胆怯地站在他身后小声地问。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你应该操心的是监督摄魂怪给每一个不听话的囚徒一个甜蜜的吻。”克劳奇大手一挥,奥罗拉的记录本差点被他掀翻在地,“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干的话。”
克劳奇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鼻烟壶,应该是个特制的门钥匙,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盯着奥罗拉,她抿紧了嘴,把手指触碰着鼻烟壶的柄,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肚脐被提了起来,在一条时空的管道里被挤压翻转得快要呕吐。
海水的腥气,海鸥呜咽的鸣叫声和一种仿若世外之地一样的寂静,奥罗拉知道他们到了。阿兹卡班的位置是绝密的,除了司长以上级别的人,没有任何人有途径可以到达这片领域。
奥罗拉无法窥见阿兹卡班的全貌,她跟随着克劳奇在一条狭长的黑暗通道里穿行,周围的石壁上燃烧着熊熊火把,把他们的面庞照亮,摄魂怪们正在石壁的缝隙里穿行,奥罗拉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无法出声,她的胸膛里原有的脏器好像都被替换成了铅块。她感觉自己的头顶在嗡嗡直响,然后她恍惚间听到自己的父母在临死之前的呼唤……
“你在心虚什么?再这么落后下去今天的工作任务要怎么完成?”一道红光闪过,她被克劳奇用魔法拽到了五米之外,重重地摔在石径上,“怎么会招聘这么一个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女巫,我回去一定要狠狠批评路易斯。”克劳奇极其不耐烦地把她拽了起来。
他们一起走过了第一层的囚室,那里关押着使用了不可饶恕咒的囚犯。奥罗拉看见他们惊惧的表情和空洞的双眼,看到有人过来,有的囚徒伸出手臂露出贪婪的表情,差点拽住奥罗拉的鞋子。摄魂怪正把一个个铁碗推进门洞里,里面放着一两块看起来发霉了的干面包和几根海草。
“不想吃的就让他们饿着。”克劳奇一脚踢翻了其中一个龇牙咧嘴正在尖叫的囚徒的饭碗。
到了最高级别监区,所有的囚徒看起来更像是只有一副皮囊的行尸走肉,他们不吵嚷,也不祈求,更不颤抖,有的甚至面带微笑,用听不懂的语言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奥罗拉紧跟着克劳奇的步伐,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一段后停在了一个囚室前。
奥罗拉抬眼望了一眼囚室上的名牌,心惊了一瞬,接着,她听见克劳奇用非常干瘪,带着凶狠的嘲弄语调对